“已經結了婚,又談什麼真與假。李兼,我已經累了,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我們可以過安靜的生活啊。我已經跟姚晶離婚了,從此以後,隻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隻要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李兼,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你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注定跟我走不長久。扶蘇,我們走吧。”
秦扶蘇點了點頭。盡管心裏疑惑韓治哥什麼時候跟麵前形容憔悴的男人關係匪淺,然這畢竟是韓治哥的私事,他不好追問。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之際,李兼攔在了兩人麵前。
他先是看了看韓治身邊那個讓他感到極大威脅的俊美青年,一把抓住想要經過他身邊的韓治的手臂,語氣充滿醋意的質問。
“他是誰?”
韓治皺眉,已是不耐:“與你無關!”
這句話瞬間讓李兼的理智被憤怒和嫉妒淹沒,語氣變得有些口不遮攔。
“與我無關?你不願回到我身邊,是因為他?你移情別戀了?”
韓治氣極反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讓開!”
“我不讓!”
“李兼,別逼我動手,到時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眼見兩人氣氛冷滯起來,本是局外人的秦扶蘇雖然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但論起感情,他自然是站在韓治一邊的。而且剛才聽他們的談話,他不敢說自己對這兩人之間的糾葛有十分了解,也估摸著了大概。
秦扶蘇站了出來,一把捏住那個叫李兼的男人抓著韓治的手,手指用了兩分力道,迫使他因痛放手。
“這位先生,任何事都強迫不來。”
“你算哪根蔥?這是我和阿治的事,閑雜人等閉嘴!”
秦扶蘇眼神一冷:“是嗎?但顯然,現在該是閑雜人等的人,恐怕是你。任何事做之前就應該想到會付出的代價,你現在才來尋求原諒,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李兼下意識看向韓治,發現他沉著臉保持沉默,對麵前這個人說的話並不反駁,頓時心一沉。
“阿治,你真的這麼決絕,不願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韓治不語。
雖不想讓扶蘇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麵,也不想讓扶蘇知道他灰暗的過去,但眼前李兼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讓他一陣難堪。
他連再多呆一刻都覺得難挨。
“你我已經毫無瓜葛。我記得,當初你結婚的那天我就已經說清楚了。”韓治不去看瞬間麵如死灰的李兼一眼,拉著扶蘇匆匆離開。
墓地外,秦扶蘇打開停在路邊的車,坐進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僵硬著身體背對他們站在那裏的男人。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關門,發動油門,車子如離玄之箭射了出去。
副駕駛座上,韓治沉默不語。秦扶蘇一手開車,側頭看了韓治一眼,盡量找話題。
“韓治哥,我還沒有去過你家呢,等會兒你可要給我指路。”雖然如果不出意外的,韓家坐落的小區,他閉著眼睛都能夠找去。
那裏,畢竟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韓治勉強笑了笑:“好。”
又是一陣沉寂。
見男人心情不好,明顯不想多說話,秦扶蘇也不再多說,隻靜靜的開車。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車子在一條略顯陳舊的老街上停了下來。
秦扶蘇熄了火,解下身上的安全帶,看向韓治。
“韓治哥,是這裏嗎?”
“嗯,就是這裏。”韓治已經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看著麵前變得大為陌生卻依然看得出幾分熟悉的地方,不止韓治有些恍惚,同樣下車站在街邊的秦扶蘇一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回來了。
“走吧,我們進去!”
腳步不曾遲疑,兩人徑直走進麵前的小區,循著記憶找到單元樓裏那一樓比鄰而居的兩家。
韓治看著左邊的一家,秦扶蘇看著右邊的一家。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麵前的樓房早不複當初的漂亮,染了歲月的斑駁。就不知道住在這裏的人,是否一如當初?還是,也變得麵目全非?
“你們是誰,站在這裏幹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女人透著蒼老的聲音,秦扶蘇渾身一震,慢慢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