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喜歡曖昧,喜歡沒有距離的接觸,這對林箏來說不是一件新奇事,她總感覺紀牧淵也是這樣。
說不定等他玩膩了就會遠離自己,所以林箏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她本來以為這些話會絆住紀牧淵,可他挺拔如鬆,直視正前方,沒有半分遲疑,他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
“林箏,我需要你。”
林箏微微一滯,他肯定的語氣像是在告白,並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這讓林箏陷入了異樣的境地,本來就是玩玩,紀牧淵忽然這麼認真,倒是把林箏搞懵了。
林箏醞釀該怎麼回答紀牧淵剛剛的話,兩片如花瓣漂亮的唇剛要張合。
紀牧淵輕輕一笑,壓下來的嗓音低沉而磁性,染著隨意輕鬆的縱容:
“你不用緊張,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適應紀太太的身份。”
話音剛落,方才有些凝固的氛圍又活躍起來了,林箏的指尖輕搭著放在膝蓋上的白色挎包,“嗯”了一聲。
林箏這麼乖的回複和剛剛那挑逗他的言辭完全不一樣了,不好意思地說:
“我會做好的,看來我回去得練練儀態還有說話藝術了。”
紀牧淵悄無聲息地哼笑一聲,他心裏腹誹:
要練的可不止這些。
隻是紀牧淵沒有說出來,光這麼一回功夫,他就大概摸清楚了林箏的性格,越是逼得緊了,效果越是適得其反,不如慢慢來。
窗外的風景漸漸變成了高大漂亮的梧桐樹,林箏蹙著秀眉,她偏頭看著車窗外越來越不一樣的景物。
起初她渾然未覺,直到感覺不對勁了,林箏轉過去看向紀牧淵,問: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車速慢慢降了下來,帶著快要抵達目的地的信號,而紀牧淵長長地“嗯?”了一聲,好整以暇地凝視過來,姿態懶散放鬆,
“回家。”
他語調的上揚給林箏帶來微妙的感覺,包含了對新生活的期待,可林箏獨自來京北念書,又在京北工作這五年。
有時因為工作,過年都回不去家,對家這個概念已經有些陌生了,所以她才顯得遲鈍了些。
直到車穩當地停在了一個寬闊的車庫,紀牧淵打量了她幾秒,忽然伸手過來,對她說:
“過來。”
林箏確實是傻,她沒反應過來就偏過身子去,哪知道紀牧淵用手背撫了撫她的發絲,輕扣住她的脖頸,夾帶著無辜又輕佻的語氣低問:
“怎麼,太太不願意和我回家嗎?”
林箏的後脖頸很敏感,紀牧淵輕輕一撩,就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她確實一開始不想,畢竟習慣了獨居,要和人同居真的有些不適應。
可現在聽著紀牧淵那無辜的話,想想人家也是好心好意,林箏反倒不好意思拒絕了,遲疑地點了點頭,抬起眼簾來都是熱的,往後縮了縮修長的脖頸。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紀牧淵似乎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他還是不想放開林箏的發絲,手也沒有從她脖子上撤走,就這樣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反問她:
“準備什麼?心理準備嗎?”
聽他這麼一說,林箏直接紅了臉,跳起來反駁說:
“你別誤會,我說的是洗漱用品,換洗衣物這些...不是別的。”
紀牧淵歪著頭,他現在的笑容真的很痞,穿著西裝的斯文敗類,挑出她話裏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