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太和曲總坐在主座上,曲太太風韻猶存,臉色陰沉,“陳家和羅家真是會教女兒。”
竟然在她的生日宴上對陸清宴下藥。
她要是不好好敲打兩家一番,怕是會和陸家心生嫌隙。
陳依依從保鏢們的隻言片語中也得知羅倩雲心懷不軌,表麵上對她恭恭敬敬,實際上自己在算盤小九九。
竟然敢買通侍應生把陸總帶到她的房間去。
陳依依越想越氣,索性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甩了羅倩雲一巴掌,“小賤人,竟然敢利用我!”
後者因為計劃沒有得逞也心情不快,陳依依的這一巴掌把她的臉打得高高腫起,將她這些天來的委屈盡數點燃。
羅倩雲也不甘示弱地揪住她的頭發毆打,“我忍你很久了,胸大無腦的蠢女人!!”
兩個千金小姐竟然如同瘋婦一般旁若無人地撕扯起來,看得曲家夫婦歎為觀止。
曲太太一生優雅,還沒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場麵,急忙讓保鏢將人分開。
但這兩個女人也時恨極了對方,揪頭發撕衣裳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愣是讓保鏢們無從下手。
好容易把兩人分開,羅總和陳總匆匆趕來,又是互相指責又是陰陽怪氣,折騰了許久。
最後裴洛川出麵,雷厲風行地把人遣走,曲家夫婦耳邊這才安寧。
虞嫿再度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正午,她剛剛側身,身體的骨骼和肌肉牽扯,如同被人拆卸後重新組裝而成似的。
她的眼角餘光瞥到了身旁閉眼的男人,眉骨深邃,清冷漠然,哪怕是在熟睡狀態下,也有一種讓普通人敬畏的壓迫感。
他淺色的薄唇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
虞嫿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起這些傷處的起因,瓷白的臉上浮出了一層薄紅。
她咬緊貝齒,抬腿狠狠往男人的小腹一踹。
雙眼緊閉的男人倏地睜開眼睛,穩穩握住了她的腳踝,“虞小姐說早安的方式挺特別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清晰地吐出幾個字,“陸先生不當人的方式也讓我記憶猶新。”
虞嫿略一掙紮,陸清宴就鬆開了手。
她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並非一絲不掛,上身還穿著一件寬鬆的銀白上衣。
是陸清宴的。
虞嫿短暫地閉了閉眼睛,靡麗旖旎的模樣。
陸清宴起身,薄被下滑,露出並不單薄的有力身材,“身上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虞嫿在床尾找到了手機,點開微信,對男人揚揚下巴,“你的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