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不看路?”男人明顯是盛氣淩人慣了,開口就罵人,“把本少爺……”
虞嫿手扶著桌麵穩住身形,漂亮的鳳眸盛著幾分醉意,但矜貴的氣質絲毫不減。她輕輕嘖了一聲,“一上來就自我介紹?”
男人呆住了,眼睛裏清清楚楚映著她的身影,麵露驚豔,嗓音有些不可置信,“虞嫿?”
絢爛多變的燈光下,虞嫿稠麗的眉眼美得驚人,紅唇微張,溫軟的氣息混合著酒精刺激大腦。
她歪了歪頭,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陸硯禮的狐朋狗友之一。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陸硯禮為人品行不端,他的朋友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念此,虞嫿的臉色更冷。
服務生小心翼翼地上前,低聲道,“小姐,你們這一桌共計一萬八千三百二十四元,請問怎麼支付?”
男人咳嗽了一聲,神情頗為不自然,“那什麼,賬單給我吧,我來付。”
“刷卡。”虞嫿拿出一張卡來,沒再給男人眼神。
他幹巴巴地站在那裏,似乎還有話再說,最後還是被朋友們簇擁著走了。
“軒宇,那不是陸少的前未婚妻嗎?你看上了?小心陸少來真實你。”朋友們紛紛打趣。
“去去去,就是覺得她也不像傳聞裏那樣討人厭而已。”程軒宇摸摸鼻子,“再說了,他們不都退婚了嗎?硯禮還管她做什麼。”
虞嫿扶了扶醉得不省人事的宋知韞,伸手摸了摸她清冷姝麗的臉,嘀咕,“難得遇到一個酒量不如我的……”
正說著,她麵前多了一道高大的黑影。
這半小時內,前來搭訕的人沒有十撥人也有八撥了,虞嫿習以為常,再一次搬出了那套經典拒絕語錄,“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男的,我和她是一對。”
話音剛落,她的上方響起了一道冷峭如霜雪的嗓音,“是嗎?”
虞嫿一抬頭,陸清宴一身素白的衣衫站在喧鬧雜亂的酒吧,變化萬千的燈光下,他長身玉立在麵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冷冷。
她站起身,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短暫地失去了控製身體平衡的能力,腳下一踉蹌,她倒在了男人懷中。
看起來如同投懷送抱一般。
陸清宴似乎沉沉地輕笑了一聲,短促又輕柔,若非她感受到了男人胸腔共振,會以為這是她的錯覺。
虞嫿仰頭,問,“你怎麼來了?不是飛北歐了?”
男人一挑眉,“剛到機場就接到了小醉鬼的電話。”
她打開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她打給的人是陸清宴。
難怪,“李”和“陸”的首字母都是L,她醉醺醺的狀態下迷迷糊糊點錯了。
虞嫿小聲嘟囔,“那你明明可以再打回來,跟我說我打錯嘛……”
“萬一你那位李先生不來接你呢?”陸清宴斂眸,目光落在她被酒潤得飽滿多汁的紅唇上,指腹重重摩挲著她耳垂上的紅痣,說不出來的繾綣。
“虞嫿,你還有幾個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