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梅紅來醫院接我回家,她的單位為此還特意給她放了一天的帶薪假期。那家醫院離我們租住的小區也不遠,我們步行著往家走,梅紅雙手挽著我的胳膊。她又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隻是腰身有點發福了,這回她的腰間再沒有係腰帶。我們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邊走邊說著話,我能聞見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老實說,那遠遠沒有多年前的青草味道那麼好聞啦。
梅紅不停地給我講我們的女兒葉曉青的故事,說她又讀了哪些書,又彈會了那首鋼琴曲,她的繪畫甚至還得了全市的幼兒書畫大賽一等獎什麼的。我聽著當然高興極了。對於教育女兒一類的事情,我平時一直關注得就不多,基本都是梅紅一個人在張羅。我知道我很愧對我們的女兒曉曉。
“嘿,你說,你知道她最想去哪裏玩兒嗎?”最後,梅紅側臉看著問我。
“她想去哪裏我都陪她去,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我說。我還從來沒有關心過女兒的那麼些想法。
“她說她想去外婆家,她知道我們陽朔是個好地方。”梅紅說。
她不提醒我還真的忘記那麼回事了,我說:“好啊,她是應該去看看外婆了,等一有時間我們就去。”
梅紅使勁摟一下我的胳膊,這時我們走到了“天使”酒吧門口。
我攬著她的腰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裏相遇的情形嗎?”
她點頭說:“當然記得啦!你傻呼呼地轉過身,差點要撞到我。還好你馬上一個側身,讓我先過去了。我記著呢,我會記一輩子。”說完她就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也還記得,你那天上身穿一件天藍色的短袖體恤,下身穿一條白底碎花的休閑短褲,腳穿一雙肉色的低跟涼鞋。我跟你說,你簡直太漂亮啦,一下子就把我給迷住了。”我摟了摟她的腰說。
“是嗎?嗬嗬!”她把頭用力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一眼她,她的臉上正泛起紅暈,依然那麼漂亮。即使歲月在她眼角刻上了一些細密細密的魚尾紋,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富有韻致。
我摟著她說:“我們進去喝一杯,如何?”
她抬頭看了看,說:“我們還是回家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我早上買了好多菜呢,還買了紅酒什麼的。”
我親吻一下她的臉,說:“那再好沒有啦。”其實你知道,這會兒我倒更希望能在酒吧裏喝上那麼一杯。
我們走到那個街角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我救葉子的那個地方,地麵似乎隱約還能看到一些血跡。我指著那裏對梅紅說:“我就是在這裏救的那個女孩子。”
梅紅看了看那裏,然後抓緊了我的胳膊,說:“以後如果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真的,這次你把我嚇壞了。”
我說:“我那也就是一時衝動,以後不會再那樣啦。”
一回到家裏,梅紅就把我按在沙發上,真的親自下廚給我做起了午餐,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了。自從女兒長大一點、尤其是我從報社辭職以後,梅紅就忙著培育女兒的事情,做飯、打掃衛生一類的家務活兒一般都是由我負責。
我一邊看著梅紅在廚房裏忙碌,一邊看女兒給自己的電視新聞錄的象。看著看著,自己都樂了。
梅紅問我笑什麼,我說,以前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很能說的呢!
“你是挺能說的呀!”梅紅一邊炒菜,一邊說:“要不然,當初怎麼能把我騙到手?你還記得嗎?你對我說過,你就是我的天堂呢!聽聽,你說的多好,哪個女人聽了不動心啊!”
我於是走進廚房去,從背後抱住梅紅,把嘴巴貼在她耳根說:“那是你喜歡聽,甘心被我騙,是不是?”我的兩隻手就不老實地去摸她的兩個胸。我憋了許多天了,早就忍耐不住。
梅紅拿鏟子作勢要去燙我的手,可是我的手就是固執地握著她的乳房不肯鬆開,甚至還蠻橫地慢慢揉捏起來。梅紅“嚶嚀”叫一聲,軟綿綿地說:“看把你猴急的,你不吃飯了?”
我笑嗬嗬地說:“今天先吃你,再吃飯。”說完抱起她就朝臥室裏走去。梅紅急得大叫:“煤氣!先把煤氣關了。你這死鬼,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