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正演到一對中年夫婦因為瑣事吵架。吵完了,丈夫竟然還向妻子求歡什麼的,妻子不理丈夫,要去另一個房間睡覺,丈夫就對妻子說:“你性冷淡啊!”我估計他們有很長時間沒做愛了,那種狀況下夫妻是很容易吵架。
妻子一聽丈夫那麼說,就索性仰麵往床上一躺,兩腿一叉說:“來,給你幹,你幹,你幹啊!”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梅紅不知什麼時候也把飯菜給我端過來了,可能在一旁和我一起把那個情節看了一會兒,她也笑出了聲。
我說:“那女的怎麼那樣啊!簡直一點教養都沒有。”
梅紅看我一眼,說:“你怎麼不說說那男的?知道人家心情不好,還偏要那樣。”
我想起她昨天晚上主動向我求歡的事情來,就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躺好,她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我。我俯身下去貼著她的耳根說:“他們不好好幹,那麼我們好好幹吧,讓他們看看。”
她雙手捶著我的胸脯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流無恥了!你不吃飯啊?”
我笑著說:“我老婆如此秀色可餐,我還吃什麼飯。”
她看著我嗬嗬直樂,然後開始幫我脫衣服。我也幫她脫。
脫到她隻剩下內褲時,曉曉忽然在她的臥室裏大哭起來。梅紅立馬一個翻身,爬起來就跑進曉曉房間裏去哄她了,兩隻大白乳房一路晃晃悠悠的。等到她把曉曉重新哄睡著再跑過來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和她做愛了,就那麼赤裸著身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那兩口子還在沒完沒了地吵架。
梅紅看我不動彈,就自己把內褲也脫掉了。我看她一眼,她的身材確實保養的很好,一點贅肉都沒有,尤其是小腹什麼的還特別光滑,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可是再怎麼好看我這會兒就是提不起來那興趣,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想也許是我忽然想到了葉子的緣故,想到了她那兩抹神秘的藍色。梅紅坐過來,到我身旁來撫摸我、親吻我,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的,這裏我隻想跟你說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不想說些什麼露骨的話來著,你懂的。過了那麼一會兒,她停止了努力,自己躺到沙發的另一頭低聲哭了起來。
“我可能是真的餓了。”我說。
她赤裸著身體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紅著眼眶說:“那你還是吃你的飯吧。”
飯還是熱的,我是真餓了,狼吞虎咽一般吃了起來。
梅紅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就穿好內衣內褲,踢踢踏踏地走進曉曉臥室去了。在關上那個臥室門之前,她扶著門框對我說:“李思跟我說,王京明天組織員工去北戴河玩兒,她問我們願不願意一起去。”
“去幾天啊?”我一邊嚼著飯菜一邊問。
“她說就一天,在那裏住一個晚上,後天早上就回來。”
“曉曉怎麼辦呢?”我隨口問。
“我可以讓她住到她同學家裏去,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話。”她說,然後她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電視裏那兩口子終於吵完了架,雙方都筋疲力盡,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我想我不能跟王京一起去玩兒來著,他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但是聽起來李思和梅紅好象都要去,我就拿不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我那麼想著,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淩晨四、五點鍾左右,我忽然驚醒過來,梅紅正在支支愣愣著幫我穿褲子。見我醒了,她就黑著臉對我說:“你怎麼一回事情?要是曉曉早上起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準會嚇個半死。”原來我還一直赤裸著身體躺在沙發上。
我連忙站起身來一邊穿上背心短褲,一邊說:“誰叫你不陪我睡來著。”說完又倒在沙發上繼續睡。梅紅拿個毯子給我蓋上,問我:“你到底去不去?我早上好給李思回話。”
“她去嗎?”我問。
“她去,我也去。他們公司的員工都是一對一對的去。”她說。
王京那家夥準沒什麼好事。我說:“我不想看到李思,看到她我就心煩。”
“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你不想去就直接說啊,幹嘛還要拐彎抹角、指桑罵槐的。”她把我身上的毯子一拽,紅著臉看著我說。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衝我發火的樣子。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笑著說。我邊說邊要把毯子從她手上再拉過來,她一甩手,轉身走開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梅紅正在往一個大旅行包裏收拾衣服什麼的。看樣子她已經把曉曉送去了幼兒園,晚上讓曉曉借住在同學家裏的事情也應該安排好了。
“你公司裏有沒有什麼事情還要處理一下的?”她一邊往包裏塞衣服一邊問我。
這幾天公司裏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問她:“帶這麼多衣服幹什麼?”
“這是衣服嗎?你好好看看。哎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這兩天就像丟了魂兒似的。”她說。
我定睛一看,還真不是衣服,而是浴巾毛巾什麼的。我揉揉眼睛說:“為什麼還要帶上浴巾?那裏的賓館裏沒有的嗎?”
“聽說不住賓館呢!也許就在沙灘上睡一晚上。那裏有露天浴場什麼的。”她說。
“是裸體浴場嗎?”我忽然來了興致。我知道王京那家夥一定又有什麼新花樣。
“你想的美!”梅紅冷笑一聲說:“怪不得不樂意看我了,原來盡想著看其他女人了。就是有裸體浴場我也不讓你進去,我自己進去。”
“那你還不如把我淹死算了。”我說。
“誰能淹得死你呀!”她笑起來說:“誰不知道你葉天水性好,大冷天的從河水裏撈了個老婆上來呀!”
我想起了當年的情景,她要不提起我還真的忘記了:她“撲通”一聲跳下河,我一個猛子紮下去把她撈了上來。我使勁踩著水,慢慢把她托舉到岸邊,再把她放到岸上去……那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兒了。時間像河水一樣流淌,我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我,梅紅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梅紅了。
我說:“我要謝謝那條河來著。”
“哼,說得還真是好聽。”梅紅說:“反正河水也聽不見。”
“你能聽見就行。”我說。
“我聽了好多年,耳朵都聽起繭子來了,我不想聽啦。”她說著,飛快地把旅行包的拉鏈拉好。
“所以你也想進去裸體浴場什麼的看看,是不是?”我笑著說。我一直躺在沙發上看她收拾來著。
“嘿,你可別這麼激將我,要是真有裸體浴場什麼的,我還就真的進去了,你信不信?”她把旅行包拎了起來。
“我敢肯定,你進去不到一分鍾就會跑出來。”我看著她說。
“為什麼?”她把旅行包背上肩,轉身問我。
“因為那裏麵根本就沒有男人,全是女人。”我說。
“嗬嗬,你猜對啦。”她把旅行包朝我砸過來,說:“你要是進去了,不到半分鍾就得滾出來。”
“哦?何以見得?”我一把接過旅行包,拎在手裏,一點都不沉。
“因為那裏麵根本就沒有男人,全是女人啊!”她穿上一件連衣裙,在地上轉了一圈,說:“你太帥啦!女人們一見到你,保證會爭先恐後地朝你撲過來,你受得了嗎?你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對不對?”剛才她一直隻穿著內衣內褲來著。
我怎麼也得撐到你的後麵跑出來,我說,誰叫我是男人呢!
男人到了一定歲數,真的都會變得像你一樣這麼下流無恥嗎?她最後問我。
我回答她說,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