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著吧！”她依舊微笑著看著我說：“見義勇為好青年葉天同誌。”
我瞟她大腿根兒一眼，心想那裏不知被多少男人幹過，我還一直把她當作一個可以信任的女人呢。女人真他媽是一種危險動物！我在心裏說。
“好吧，你說，”我說著，把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你要怎樣才能向我保證你不會懷上我的孩子？”
“要王京讓我演他電影的女一號。”她說。
“這不可能！”我說。
“你能，你肯定能。”她說：“你剛才摸我大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能，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啊？葉天同誌。”
告訴你我他媽的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先前射給李思算了。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肚子裏還有沒有我的種？如果我幫你做到了的話。”我最後問她，同時一腳把那椅子踢開，她正晃著的那條腿一下掉到了地上。
“你做到了，自然就沒有啦，我怎麼可能懷著你的孩子去主演一部大戲，是不是？你要是做不到呢，那我就說不準了。”她說著，一邊把那條腿收回去，一邊把她身上那件絲綢睡衣裹得緊緊的。
“你這裏有沒有套的？”我問她。
“什麼套？”
“安全套。”
“你要那個幹什麼？”她又笑起來問我。
“你真讓我作嘔！”我說：“我他媽的真想再幹你一遍！”
“抱歉，我這裏沒有。”她哈哈大笑著說：“下回你可千萬記住，那玩意兒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伸手去拉她的房門，那門一直開著那麼一條縫。我走出來回頭一望，不騙你說，我真他媽的後悔鑽進那條縫裏去。
我離開電影公寓，慢慢走回自己家裏。已經四點鍾了，我困得不行，一頭就栽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的樣子。梅紅正在廚房裏炒菜，我看不出她與平時有什麼不同。我就那麼看著她在沙發上又躺了一會兒。
很快她就把飯菜做好了。
她走過來叫我吃飯。
“你醒啦！”她笑著對我說。
我嗯了一聲。
“你怎麼一個人就跑回來了？”她問我。
我翻過身，把臉衝著沙發靠背說：“那他媽的也太荒唐啦，我太難受了。”
“是有點兒荒唐來著。”她說。
我轉過身來看著她說：“那麼你告訴我，範劍那家夥到底有沒有碰你什麼的？”
“嗬嗬，”她笑著說：“我要是說了，你會相信嗎？”
我於是坐起身來說：“我跟你說實話，李思她誘惑我來著。”
“我知道。”她說。
“你怎麼知道？她還跟你說這個？”我有點吃驚地看著她。我心想她可能什麼都知道了，她現在這麼和顏悅色的也許隻是暴風雨到來前的片刻寧靜。
她仍然微笑著，說：“那我也跟你說實話，這次決定去北戴河之前，我和她就商量好了，讓她找機會誘惑你來著，看你是不是還真心愛著我，我也還記得她和王京送給我們兩個的結婚禮物呢。沒想到你抽簽居然就抽到了她，老天爺還真是長眼睛。”
“她怎麼跟你說的？”我連忙問。
“嗬嗬，她跟我說，你一巴掌就把她推翻在地，她的屁股都摔紫了，她還偷偷給我看過呢，的確紫了好大一塊。”梅紅一邊說著，一邊捉住了我的胳膊，好象我也要把她推翻在地似的。
“這麼說，是你們兩個在設計陷害我？”我站起身來說：“行啊，你們兩個真行，你真行。”
梅紅吃驚地看著我說：“你要幹什麼去？”
“不幹什麼。”我說著，伸手去拉門。
“葉天！”她跑了過來，拽住我的胳膊說：“對不起，不是我故意那樣的，那都是李思的主意。”
“哦？”我轉過頭問。
“我隻是和她聊起過你救葉子那姑娘的事，說起過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她說，那肯定是你和葉子在搞外遇。我不相信，後來她就說，正好王京要組織員工出去玩兒，可以找機會考驗一下你。我說怎麼考驗啊，她說那我就不用管了，她會找機會的。”
我冷笑著說：“女人太可怕了！”
“我和那個範劍，什麼事也沒有。”她從背後抱著我的腰說。
“我不想聽。”我掙脫開她說，又去拉門。
“你不要走！葉天。”她大叫著，使勁地推著門，不讓我出去。
“讓開！”我大聲喊道。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跟她那麼大聲說話。
她不動彈了，開始站在那裏掉眼淚。我受不了了，趕緊拉門走了出來。
我相信她和那個範劍什麼事兒都沒有，她從來沒向我撒過謊。可問題是所有人都在欺騙她，她太可憐了。這真是個荒唐的年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