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男女主雙潔,孩子是男主哥哥遺孤,沒有大起大落,普通溫馨小日子。】
一九八二年,酷暑七月。
今夜月色正濃,月光如水,照的夜間如同白晝。
盛夏的夜間蟬鳴蛙叫,吵得人不得入眠。
肖陽村村頭的土坯房,窗口和門的玻璃上都貼著紅紙剪的雙喜。
窗戶那邊趴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朦朧月光下,隱約看出是個男孩子。
那孩子腳下踩著塊石頭,踮著腳想往房裏看,可個頭夠不到窗戶。
他低著頭壞笑了著,手中點燃了火柴,用小手擋著風,點著了另外一隻手裏的鞭炮,快速從窗口扔了進去。
目標是床。
床上,新婚夫婦正一頭躺著,中間隔著一道“銀河”。
顏蘊在夢魘中無法醒來,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她整個人好似漂浮在空中。
她害怕極了!難受的皺著眉,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突然,身體猛得墜落,手指猛的蜷縮起來,指甲深陷掌心。
“砰!”
爆炸聲將顏蘊從夢魘中拉出來。
她猛的睜開眼睛,視線一片漆黑。
“肖渝白!”
與她隔著老遠的男人磨了磨牙,翻身下床。
狂暴的怒意自身邊之人身上散開,她驚得的汗毛都顫抖了。
她混沌的腦子驟然清醒,驚恐的坐起來,看向床邊健壯的身影。
“我滴娘,啊~”
尖銳的尖叫聲刺破蒼穹,在黑夜中宛若鬼嚎。
這、怎怎怎怎麼回事?
屋裏沒有點燈,但是門縫玻璃窗的月光照進來,她適應了一下,房間倒也沒有那麼黑了,足以看清床邊的男人有多高大了。
男人目測八尺,很是壯實,背著月光,看不清長相,隻是個身影就足夠駭人了。
床邊男人眼神怪異的瞥了她一眼,冰冷的氣息襲來,顏蘊愣了會。
怎麼回事?她不是在新婚日,被準新郎的情人捅死了嗎?
這是哪?
她的床上為什麼有男人?
在男人穿衣服期間,從窗戶縫裏又一個鞭炮扔進來,正扔到了顏蘊身上的被單上。
炸裂聲,嚇得她倏地跳了起來。
她本身就是個點火就炸的性子,剛來就被連續嚇了兩次,火氣蹭的就冒了上來。
看著身上衣服穿得嚴實,她直接從床上挑了下去,趿拉著床邊的布鞋,在男人驚訝的眼神中,衝出了屋子。
老娘死了剛活過來,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她!
管他牛鬼蛇神,今天她非教訓一頓不可!
剛才愣神的瞬間,顏蘊已經從莫名多出來的記憶中大致明白了情況。
在大臻朝她被人捅死了,借屍還魂到了一九八二年的農村姑娘身上。
今夜是那個姑娘的新婚夜。
剛才那個男人是叫肖雲洲,被這個女人陰了,強迫他花光積蓄娶了她。
那姑娘自己把衣服脫了,哭著求著肖雲洲與她洞房,肖雲洲都無動於衷,還要去跟孩子睡。
她哭到差點斷氣,才把人留下的。
人家姑娘都那樣了,肖雲洲都麵不改色身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