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蘊的腿被鞭炮炸的隱隱作痛,沒有多想其他,打開門閂就衝了出去。
看到趴在窗邊偷笑的小屁孩,顏蘊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小崽子,她今天就替他爹娘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肖雲洲看著顏蘊打開門閂,風一般的衝了出去,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外,就看到顏蘊揪起趴在窗口的六歲兒子,扒了褲子,對著他的屁股就是“啪啪啪!”幾巴掌。
這幾巴掌打的肖渝白哭爹喊娘,手腳並用的要去抓撓顏蘊,抓不到她就惱羞成怒的罵開了。
“你這個狐狸精,你不要臉,你是破鞋,你搶我爸爸……”
“肖渝白!”
顏蘊沒被罵生氣,肖雲洲怒了,“誰教你這些罵人的話,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他冷著臉,奔著肖渝白就去了,嚇得肖渝白趕緊閉上了嘴。
肖渝白並不是他兒子,而是他的侄子。
他哥在他嫂子還懷著孕的時候,去火車道撿碳,死在了火車下。
他嫂子一個人沒法生活,挨到生了孩子就回娘家改嫁了。
他自幼就沒了爹娘,是大哥把他帶大的。
那時在部隊,孩子他媽走的時候給他寫了封信,剛滿月的孩子還是村長媳婦幫忙暫時帶的。
他不能不管他哥唯一的血脈,便退伍回來邊帶孩子邊種地了。
隻是他一個糙老爺們,也不知道怎麼帶孩子,不小心就帶出了個混世魔王。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死不悔改!
肖渝白剛會說話就喊爸爸,他就沒有糾正,讓他這麼叫了。
他從顏蘊手裏提過肖渝白,直接進了隔壁的屋裏,把他扔到了床上。
肖渝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指著外麵的顏蘊就罵,“她就是狐狸精,我聽娟姑說了,她給你下迷魂藥,不穿衣服從你屋裏跑出去,讓你把家裏的糧食和錢都給她家,還要讓她做我後媽,搶我的床,搶你,她就是個狐狸精,壞女人!”
這些事都不是顏蘊幹的,顏蘊自然不能擔了這罵名。
她跟著進了房子,雙手抱胸依靠在門上,眼神傲然的看著小崽子,“床上鞭炮是不是你扔的?那東西多危險,能往人身上扔?還有,你個小屁孩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就光是扒大人窗戶這點,就得狠狠的揍!揍到屁股開花!”
剛才那個男人跟她在洞房,身上雖然蓋著被單,房間也黑,但那事孩子總歸是不能看的。
肖渝白一點也不怕顏蘊,捂著被打疼的屁股,指著她罵道:“要你個狐狸精管,你滾出我家,我不喜歡你,我爸也不會喜歡你。”
“肖渝白!”
肖雲洲扯住他的手臂,抬手就要揍他屁股,大手在落在肖渝白屁股上前,被顏蘊拉住了手腕。
肖雲洲垂眸看了眼手腕的小手,眼神有些怪異。
手這麼小,力氣竟然這麼大,以前也不像之前那弱不經風的樣。
顏蘊沒有看到肖雲洲的眼神,她笑眯眯的鬆開他的手,對他說道:“孩子,不能總打,打壞了怎麼辦?”
她話說完,看到肖雲洲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