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鄴激烈的掙紮,跌回到地上,衝薑彎怒吼:“喪心病狂!這是大房和二房之間的事,和他們無關,你這麼殘暴,小心天打雷劈!”

薑彎一腳踹到他心窩子上,狠狠提起他的頭發,眼神暴戾。

“少特麼在這裝好人了!強迫我媽跟你發生關係,任由家族的人指著她罵蕩婦,欺負她!詆毀她!在適當的時候站出來,做出保護姿態,你就以為自己是真心愛她了?”

“我可去你媽的吧!”薑彎踩著薑鄴的傷腿,用力碾壓,恨恨的說:“你從來隻把她當成自己風流倜儻的證明,和薑家那些醃臢蛆蟲比起來,她的名聲,她的喜怒,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

薑鄴白著臉為自己辯解:“你胡說!我愛她!”

薑彎連冷笑都省了,拖死狗一樣的拖著他往薑家的帳篷走,眼中是嗜血的殺意。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薑家是怎麼滅亡的。”

薑老夫人一生孕育三子二女,老大廢物,老三鍾愛花天酒地,四女和幺女不肯外嫁,往家裏招了兩個女婿。

薑彎的叔叔和姑姑沒資格繼承家產,卻特別能生。

薑彎共有堂表兄姐十三人,他們又生了孩子,細想下來,真是人丁興旺。

人多,並不代表著和諧友愛。

相反,這個家裏的人特別沒有人情味。

薑彎那個被分屍的父親,隻要喝醉酒,必打老婆孩子,每每一大家子一起吃飯,他們看見薑彎和夏靈身上的傷,隻當沒瞧見一樣,該說說,該笑笑。

如果有外人問起傷口怎麼來的,他們便笑著說,小孩子頑皮,磕磕碰碰的,沒大礙。

是的,沒大礙,隻是曾經住進過重護病房而已。

大哥是骨肉血親,嫂子是外人,丫頭片子是賠錢貨,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嫂子被二哥酒後強迫了,一定是嫂子不甘寂寞,勾搭了二哥。

不檢點的女人,應該浸豬籠,用火燒死,給大哥磕頭。

人性的惡,可以這麼直觀。

就連幾歲的小孩子,都敢在夏靈麵前罵她蕩婦。

薑家的每一個人,都死有餘辜。

大概薑鄴之前吩咐過了,不管發生多大的動靜,都不準出來。

所以薑彎拖著薑鄴來到薑家的車子外時,他們隻是趴在窗戶上,一個都沒有下來。

薑彎笑了,她覺得眼前這一幕真滑稽。

“二叔,你看你都這樣了,他們隻是看著,連下車跟我對峙都不敢,好一群怕死的孬種啊。”

薑鄴閉了眼睛,最後的掙紮,“放了他們吧,至少放過小孩。”

薑彎歪了歪腦袋,“你在說什麼啊,當初那些老怪物教我的時候,從始至終強調一句話,趕!盡!殺!絕!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雙標,對待別人和自家人,一視同仁的。”

“薑彎!”

薑彎從空間裏掏出兩把刀,嘴角勾起冷血的弧度。

“二叔,你可看好了。”

她踹開大巴車的門,緩緩走上門。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薑彎看過去。

是三叔家的孫子,那個在一年新年討紅包的時候,笑嘻嘻對夏靈說蕩婦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