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彎走過去,用刀尖挑起自己小侄兒的下巴。
三嬸拍開她的刀,尖叫道:“你這個怪物,滾開!”
薑彎看了她一眼,刀刃翻飛間,劃破了她的血管。
滾熱的血噴濺出來,淋了小孩滿身,他的哭叫聲更大了。
薑彎嘖了一聲,卸掉他的下巴,刀尖一挑,割下了舌頭,隨手丟在地上。
車廂裏爆發出驚恐的吼叫,薑彎的某個堂哥從後麵過來,拿著一根鐵棍,對準薑彎的頭惡狠狠的敲去。
“你這怪物,去死吧!”
薑彎偏頭躲開,飛起一腳將他踹出三米遠,而後跟過去,將整把刀插進他的心髒。
堂哥被釘死在地上,嘔出大口的血,死不瞑目倒在薑彎腳邊。
薑彎雪白的臉上濺著星星點點的血斑,形如鬼魅。
她掃過每一張人臉,慈悲的說:“我給你們一條生路,現在下車,跪下,磕頭,針對過去對我媽做的種種懺悔,誰最真情實感,我會考慮饒了她。”
“真,真的嗎?”小姑顫抖著聲音問。
“當然啦,小姑。”薑彎笑起來,“您是我的長輩,我會重點考慮你的。”
“下,下車!都下車!”三叔大吼著。
所有的人下車,無視薑鄴,跪在地上,齊聲哭喪,各種的對不起,大嫂,嬸嬸,大奶奶您安心去吧。
了解薑彎的人都知道,比起槍,她更喜歡各種鋒利的匕首。
子彈雖然能夠最大效率的斃命,但是刀刃切開皮肉,那個絕妙的手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流噴濺,噗嗤的聲音,那般屠殺的快感,永遠是熱兵器無法給予的。
薑彎就是在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隻腳踏上了生路時,動的手。
薑鄴沒辦法閉上眼睛,他害怕薑彎動手,所以一直在警惕的盯著她。
看到她動,臉上揚著嗜殺的笑,跳舞一般,在人群裏翩然而過。
那些血呀,像是紅絲帶,在空氣中飛揚,濺到草地上。
一個接著一個人倒下,薑鄴大聲嘶吼住手。
薑彎充耳不聞,切開皮肉,割掉血管,挑破經脈。
小孩子在啼哭,大人在尖叫,脖子一抹,恢複了無聲無息。
世界從吵嚷到安靜,也不過短短五分鍾,將西瓜切開十六等份都用不了這麼短的時間。
薑鄴瘋了,用所有的髒話辱罵薑彎。
薑彎走到他麵前,一刀割開他的嘴巴。
薑鄴捂著裂開的臉痛叫,薑彎麵無表情的擦了擦臉上的血,對他說:“二叔你放心,我會像對待我爸一樣,一絲不苟的將你也剃成骨架,不留一絲血和肉,幹幹淨淨的來,幹幹淨淨的走。”
“你!你、這個,這個賤……種……”
薑彎像是即將做一場大手術的醫生,一絲不苟的挑選合適的刀刃。
扒開他的衣服,想了想,先從下麵下手。
寂靜的黑夜裏,響起了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
宣霏抽完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根煙,薑彎回來了,手裏提著兩個大塑料袋,整個人像從血海裏淌過。
她說:“霏姐,我要把這些肉喂給驕崽和傲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