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這衣服上還有什麼?”
因為對藥物十分敏感,舒姝穿上時就覺得衣服上有一種很淡的藥味,這種藥不同於以往她使用過的任何一種。
“一種避孕的藥物,這衣服被這種藥水浸泡過,穿的時間長了,會傷害身體根基。”
芝語連忙去拿了一瓶傷藥來,舒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芝語把她拉到椅子上,給她上藥,邊進行著手下的動作邊道:“小姐,這賤仆讓你受傷,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去問問她是哪隻手縫的衣裳,我也不要她一隻手了,要兩根手指頭。”
舒姝的身體就算是見點血都會元氣大傷,這尋常避孕的藥物,用到她身上,致死都有可能。
芝語眼睛一亮,“好的小姐,那之後是否要發賣出去?”
“先留著。”
芝語雖然疑惑,但並沒多問什麼。
在她看來,舒姝最近的脾氣已經收斂很多了,她還怕自家小姐變了會受人欺負呢。
接下來芝語簡單的包紮後,又去請了京中有名的女大夫回來。
因著是相府,那人不敢有絲毫懈怠,除了外傷外,仔仔細細給舒姝把了把脈。
時間越久,她的眉頭鎖的越深,甚至有了幾分驚懼。
“想說什麼不妨直說。”舒姝冷淡道。
那大夫突然跪在地上,“小民醫術不精,這脈象……是大衰之象啊。”
舒姝正眼瞧她,“行了,芝語,送客。”
芝語此刻心裏升起一股擔憂與驚怕,她猶豫道:“小姐,要不要讓大夫再瞧一下。”
這下舒姝的視線轉向了她,眸中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芝語胸口起伏兩下,知道自己越舉了,當下便給那大夫領路出了府。
之後,舒姝躺在床上休息,唇色蒼白,隱隱泛青。
哪怕是這樣小的傷口,都會導致原本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宿主,你的時間不多了。”
舒姝揚眉,嘴角彎起,清麗的麵容無端透出些禕麗來。
“放心吧,就是可惜……”舒姝籠眉,有股淺淺的憂愁在裏麵。
“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圓房!”
係統:……
就知道她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晚上的時候,芝語把藥端來,並回複那繡娘已經被她處理過了。
這件事舒姝禁止芝語在府中提起,包括芝語之前找來處理繡娘的那幾個奴仆,也一並敲點封口。
如此,蕭鈺竟也不知道這件事。
係統不理解,難道舒姝這樣做是怕蕭鈺覺得她手段過於狠毒嗎?
兩天後,舒姝開始發熱,掩口的手帕上被咳上了烏黑的血。
芝語嚇壞了,連忙讓人去通知了在宮裏的蕭鈺。
他第一時間趕了回來,還帶來了宮裏的禦醫。
“這,令夫人是中毒了。”那太醫把脈後,一臉為難的神色。
“七日醉。”
此話一出,蕭鈺的麵色頓時難看起來。
七日醉,一種來自西域的毒藥,無色無味,無藥可解,價比黃金。
它已經好久沒在京城出現過了,人們都以為它已經失傳。
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舒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