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一邊蹲著,一邊揉著自己的腳踝,司宴給她上的腳銬鏈子的長度剛好到手術室門口就是極限了,最多隻能踏出去一隻沒上腳銬的腳。
四點二十幾的時候,金靈貼著門縫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刀疤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警棍,神色有些陰沉。
自從上次那個女奴跑了之後,刀疤臉和其他狗腿子一起快要把基地翻了個底朝天,始終沒能找到人,這讓他的日子變的有些不好過起來。
最近這幾天,易大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危險。
眼前這條走廊很安靜,因為除了司宴的手術室,剩下的就是他的起居室和實驗室辦公室,根本沒有什麼其他人,所以憤懣難平的刀疤臉直接罵罵咧咧的發出了聲音。
金靈隻隱約聽見“臭表子”、“賤人”的詞彙,但緊接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她就聽出來了,感情是在罵她。
她的視線從門縫裏看過去,牢牢的盯著刀疤臉。
對方無知無覺,就這麼罵罵咧咧的從手術室的門口路過。
然後下一刻,金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門探身出去,雙手高高舉起手中包好的“凶器”對準刀疤臉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刀疤臉踉蹌了兩下,倒在了地上,頭發下麵淌出兩道蜿蜒的血跡。
金靈用力很大,容量瓶碎在了包裹好的布裏沒有濺在地上,但裏麵的水淅淅瀝瀝的流了出來。
金靈左右看看,這條走廊很安靜,也沒有人,這個基地是後來那些高級喪屍有神誌之後新建的,還沒來得及裝監控係統,所以他們暫時不會被發現。
她抓住刀疤臉的腳,費力的將人拖進了房間。
刀疤臉傷在後腦勺,血還沒來得及留在地板上,走廊裏隻有一灘水跡。
關上門後,金靈在刀疤臉身上一頓摸索,最終在他的腰帶上摸出了一大串鑰匙。
基地裏的腳銬基本上都是同款,金靈試了幾次後就找到了能開自己腳銬的那把。
重獲自由後,金靈在手術室的藥品櫃裏找出了一支肌肉鬆弛劑紮進了刀疤臉身上,然後將他推到窗邊暴力踹醒。
刀疤臉在一陣鈍痛中醒過來,隻覺得後腦勺刺痛難忍,身上也是,緊接著發現自己正趴在窗台上,半個身體都懸空了。
他嚇出一身冷汗正準備掙紮,又發現全身都提不上力氣,而他的後領子正被一隻手提著。
他的頭動彈不得,完全看不清後麵是誰。
他想問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可是嘴巴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隻聽後麵那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看下麵那群喪屍。”
刀疤臉被迫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遠處的訓練場上,正有一群中級喪屍在曬太陽,他們還沒進化完全,身上都是喪屍的特征。
“你不覺得那個女喪屍讓你很眼熟嗎?”
刀疤臉下意識的看過去,一眼就瞧見了喪屍群裏的金樂。
雖然她偽裝的很好,但是這些日子每天回想著金靈的臉睡覺的刀疤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那個逃跑的人類女奴!
金靈察覺到他的激動,明白他已經把金樂認成她了,不由的勾著嘴角笑了笑。認錯了就好,這樣他們兩個人就都好不了了。
她將刀疤臉的眼睛蒙上,然後將人塞進了實驗櫃裏。
這時已經四點四十幾,距離有人來手術室收拾的時間不到二十分鍾,金靈將喪屍屍體上的汙血的黏液刮下來抹在了自己臉上身上,直到麵目全非後,才將屍體也塞進了櫃子裏,然後自己躺在了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