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將身上的屍體推下去時,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手軟腳軟的推開櫃門爬了出去。
到外麵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司宴的手術室,他雖然從來沒進來過,但也在外麵瞧見過裏麵的光景。
他還記得剛才砸他的人是個女聲。
司宴的房裏竟然藏了女人?
是他指使的嗎?畢竟司宴的手術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一時間他有點惶恐,仔細回想自己之前有沒有得罪過司宴。
這個是個貨真價實的變態,刀疤臉一點都不想變成手術台上的一灘碎肉。
不過眼下他顧慮不上司宴了,而是將目光轉到了窗外,落到了下方的喪屍群中。
其實仔細看的話確實是能發現端倪的,那個女奴偽裝成的中級喪屍一直在觀望周圍的環境,有種要想離開那兒的躍躍欲試感,不過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刀疤臉冷笑了一聲,他勞心費神的找了大半個月,這下總算是可以交差了。
他轉身離開了手術室,臨走時還誠惶誠恐的把房間裏的東西歸置好,生怕被司宴看到不滿意的樣子。
他先是回到了安保室叫上了今天和他一起值班的狗腿子,別人問他怎麼巡邏去了那麼久他也隻是諱莫如深不敢多說,然後便帶著一群人往大樓外麵的訓練場走去了。
呆在訓練場的是一群剛剛從低級喪屍進化過來的中級喪屍,他們心智還十分低下,所以暫時還沒有進入喪屍基地大樓的資格,隻能每天無所事事的待在這裏曬太陽。
而此時此刻,混在其中的金樂心裏正火急火燎,本以為假扮成一個中級喪屍就能順利混到裏麵去,卻沒想到混進了基地卻被擋在了大門前。
而且她身邊的這些喪屍可能是因為剛進化的原因,屬於低級喪屍覓食血肉的本能還沒有完全退化,他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新鮮血食的氣息,本能的慢慢靠近了金樂。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而刀疤臉就是這個時候帶著人走過來的。
金樂聽見動靜轉過頭去,看見對方直奔主題的往她的方向趕來,心裏隱隱約約生出了一陣竊喜。
一定是易淮在裏麵看見她了,特意派人來接她的。
她甚至連繼續偽裝的心思都淡了幾分,徑直從喪屍群裏走了出來。
刀疤臉一看,頓時一陣冷笑,心道:你還敢自己走出來,膽子不小。
“抓回去。”他說了一句,就和身旁的另外幾個安保一起衝了過去,動作粗暴的擰住了金樂的胳膊。
金樂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露出來就先定格在了臉上。
她尖叫了一聲:“啊!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刀疤臉一巴掌扇在了金樂臉上,把她臉上偽裝的顏料都蹭花了,“臭表子還敢逃跑,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金樂隻感覺半邊臉都麻了,腦子一陣嗡鳴聲,一時間竟沒聽清刀疤臉在說什麼。
就這麼一點時間,她就被拖進了大樓裏,而外麵那堆低智的中間喪屍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知道似乎之前的那道很好聞的血食氣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