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嗷嗚!嗷嗚!”白圭一邊叫,一邊在床下蹦蹦跳跳的。

一大清早,嘉禾就被白圭的叫聲給吵醒了。

啊,太喜歡早上被吵醒的感覺了吧,有一種自己的生命突然被按下暫停鍵的快感。

嘉禾開手機看了下時間:淩晨五點五十分,他此時忽然有種回到了過去上早自習的感覺。

“別叫了,別叫了,再叫喪屍都被你引過來了。”嘉禾頂著一頭被壓得蓬鬆而又雜亂的頭發,睜著一副一看就沒有睡醒的眼睛,把頭探出了床簾,怒道。

白圭不叫了,他照舊還是搖著那根蓬鬆得像雪絨花一樣的尾巴,斜著頭疑惑的望向嘉禾。

嘉禾也明白了,原來這狗在前主人的手上還能起到生物鬧鍾的作用,督促前主人每天早上去上早自習不會遲到。

“媽的,我最討厭這種卷王,自己想內卷還連帶著狗一起內卷。”

他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帶著些許起床氣,尾音都拖得長長的:“不~準~叫~了~我現在又不上早自習,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想鬧出動靜,把喪屍引過來嗎?”

接著,他又把頭縮進了床簾,準備繼續睡一個回籠覺。

“嗷嗚!嗷嗚!嗷嗚!”

白圭見嘉禾的頭又縮進了床簾,更加急切的叫起來了。像博美這種小型犬的叫聲本就尖細,這下更是吵得他頭疼。

“md,看來這小狗的前主人因為賴床早自習遲到過不少次,估計是那種想卷又卷不了,躺平又躺不平的類型,看來和我是一種相同類型的替身嘛。”嘉禾無力的吐槽道,此時的他無奈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這是一首唐代詩人李翱所寫的問道詩。此時的嘉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突然想念兩句詩。

估計是因為他已經接近兩周沒有早起了,他感覺今天起這麼早的自己仿佛魂都在天上飄,整個腦袋都是昏昏的。

自從末日危機爆發以來,他的運動量還挺大的,每天扛著幾瓶東西跑上跑下的,說不定再過幾個月自己就可以練成一身腱子肉了。

“算了,起都起了,找點事情做吧!”

嘉禾是這樣想的,他拿起倚在牆邊的工兵鏟,拎著一個大紅桶就下樓了。

今天的他決定把種植業給搞起來,畢竟米麵糧油之類的東西可以長期保存。魚也可以現釣,碧池裏麵也可以搞養殖。但菜肯定是要新鮮的才行,特別是手頭上的小蔥,再拖兩天不種下地,估計就活不成了。

嘉禾準備把泥土運到頂樓,在樓頂的防水層上搞一層耕地。

考慮到未來可能會在食堂裏找到生薑,大蒜之類的塊莖作物,嘉禾最終決定把樓頂耕地的土層厚度堆到20厘米。

堆了不久,嘉禾就有點後悔了,一個桶一次大概可以接20升泥,堆到地上澆上水壓實了也就15~16升左右。

堆到頂樓,土層20厘米厚的耕地,一平米就需要堆200升的泥土,就這麼點大的地,捧著塑料桶,因為這麼重的土,如果要是提上來的話,塑料桶完全扛不住,桶兩邊的支點估計得崩掉。七層樓一上一下走了十幾次才堆完一平米見方的地。

就尋常情況而言,小蔥這種作物是可以合理密植的,但考慮到嘉禾目前手頭上是一點肥料都沒有的現實狀況,他還是決定把手頭上的十幾棵小蔥種得分散些。

看來人還是得多鍛煉鍛煉,自從那天搬完寢室累癱下來之後,嘉禾感覺自己的體力和耐力都上了一個台階。

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此時的嘉禾,可以說是:200多斤的英國大理石折不動他一根手指頭,甚至他感覺自己能夠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之下和一群人打七十五分鍾的架,完事之後還能跑三十幾公裏,接著在麵對拿著步槍打出30發子彈的老虎麵前,將子彈全部閃避之後,直接一個滑鏟把老虎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