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打斷了他們的調侃:“剩餘的話我們先回建築物裏再說吧,時間差不多了。”
葉言一直在時不時的看天空,聞言主動出力氣:“我幫你抱著山楂吧,咱們先回去。”在正常情況下,四人中他是唯一一個能把糖葫蘆抱起來的人了。
零三撒手,拖著被糖葫蘆壓麻的腿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跟上他們。
在一副平靜的表象之下,高樓內部竟是一片漆黑。除了為他們留出的門,連所有的窗戶都用不透明的材料擋得結結實實。而等零三進來,葉言將門也擋得結結實實。
“這是?”
葉言一臉嚴肅:“咱們會長用性命得出的結論:每隔6個小時,天空就會落雷,可以瞬間把眼睛刺瞎。如果剛好被劈中,十有八九就掛了。”
零三怔了怔:“所以才街上沒有人?”
葉言和黃曉煙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本來看見如同從前的世界心灰意冷,哪怕此時聽到的消息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零三也感覺到了輕鬆:“看來這三個月的變化天翻地覆。”
“是啊。”
西門歎口氣,指指她背後。
巨大的熒屏上,放映著一個個搖晃的打鬥場麵。在鏡頭的切換中,主角都是熟悉的身影——一身白大褂的黃曉煙、血染隔離服的葉言、撐著槍大口喘息的李陵彪、一座被掘開的墳墓旁邊無字的墓碑⋯⋯
李陵彪很欣賞的點點頭:“看我,帥得一批。”
零三盯著影像直到它從頭回播,才指著那塊無字碑問:“西門,那個不會就是你吧?”
西門開了一個很冷的笑話:“至少不是武則天。”
“據我所知,曉煙媽、言哥、彪哥,都是我知道的樣子。”零三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一種莫名的僥幸,“那你⋯⋯”
西門不答,若無其事的引開了話題:“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份影響代表的是你說過的‘未來’時的我們,還是‘現在’的我們對應的未來?”
零三隱約明白了一些他的意思。
西門笑了笑:“如果未來是注定的,也就不會有你穿梭時空的奔勞了。它代表的隻是某個時空中的我們,而不是我們的未來。”
“對!”
一語驚醒夢中人,零三心中的不安頓時一掃而空:“是啊,軌跡已經開始改變了。”
李陵彪出於禮貌的安慰:“或許墓碑上有字了呢?”
黃曉煙智商在線:“或許這份影像有一部分是假的呢?假如拍攝影像的人並不知道會長你去了哪裏,隻是用你的身份做了一個惡作劇?”
“這種事無所謂。”西門對於生死之事過分看淡,反倒有心情安慰他們,“沒有身份限製,還比較自由。”
作為最後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零三對於眼下的情況依舊不太明白:“有沒有給我講解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葉言從兜裏掏出來一塊令牌:“我醒來之後,就有一塊很像影像中我衣服上標誌的東西揣在兜裏。黃曉煙兒和彪哥情況也差不多,完全沒有印象這種東西是哪來的。”
黃曉煙接著說:“而且我們想辦法登上了論壇,查到了一些資料——三個月前的世界,並不像我們穿越前那樣。但是我們經曆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在三年前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