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赫昨天晚上沒回來。
阮軟早起想去廚房給嶽姐幫忙,昨天晚上虹姐收拾東西說老家有事兒,要回去,請假一段時間。嶽姐說今天會有人來頂替一段時間虹姐的工作。
阮軟想今天早點起來,幫嶽姐做早餐。平時都是虹姐在廚房幫忙。
“哎呀,我自己可以,你快去歇著去。”嶽姐看到阮軟說道“再去睡一會。胡叔會來幫忙。”
“嶽姐,沒事的,我可以,”阮軟想去擇菜。
“不用啦,快去。再去睡一會。”
“那我去打掃衛生。”阮軟說著就往外走。
“不用,一會頂替虹姐的人就來了。”嶽姐趕忙拉住阮軟“聽話。”
“我睡不著了。”阮軟溫聲道。
“那就在廚房陪我聊天!”嶽姐說著又把手阮軟拉著往裏走。
“我擇菜。”
“好吧。”嶽姐妥協。
嶽姐自己也說不上來,她就是心疼憐惜這個女孩兒,看著她瘦弱蒼白的模樣,還有胳膊上的那些傷痕,她就揪心。作為一個母親,她無法想象,如果這是她的女兒,看到那些傷痕,她肯定會崩潰。
這個女孩兒不知道經曆了多可怕的事兒。可她能感覺到,她依然善良堅強。她沒有因為自己的經曆,改變做人善良的本質。相處幾天,她事事為他人著想。勤快懂事。
“阮軟你老家哪裏的?”嶽姐邊幹活邊隨口嘮家常。
“我媽媽是蘇城人。”
“哦。南方啊,蘇城那是好地方。”
“你媽媽現在還在蘇城啊?”
“…她去世了!”
嶽姐手裏切菜的刀一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懊惱自己提出的問題。戳著阮軟的傷心處了。同時更加心疼這個女孩兒。
“沒關係,不用說對不起,您又不知道。”阮軟壓下眼底的湧起的酸澀。
“阮軟,你會做糕點嗎。”嶽姐換了話題。
“不會!”
“想不想和我一起做糕點。”嶽姐轉頭笑著問道,她的笑容溫暖慈愛。
阮軟的鼻子發酸。抿了抿唇,點點頭。
嶽姐看她點頭,笑容放大。
“那下午我們一起烤曲奇餅幹。”
阮軟點頭“好,我從來沒做過,您教我。”
“好,我還會做好些糕點,我以前在酒店麵點房幫廚。跟著麵點師學了一些,我們一起做。”
阮軟露出笑容點頭“好。”
“一會兒新來的幫傭是一個年紀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你給她講講虹姐平時的的工作內容。帶帶她。”嶽姐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陸先生打來電話交代讓新來的女孩兒多和阮軟多接觸,把帶新來的女孩兒熟悉工作內容的活,交給阮軟來做。
阮軟點頭“好。”
說實話,看別墅衛生打掃的真的是一塵不染。虹姐請假,不用找人頂替,她也可以做虹姐的工作。她的工作就是打掃陸楠赫的房間,那個房間她來這幾天,他就沒睡過。讓她洗衣服。就洗了兩天。昨天連換下來的衣服都不用她洗了。就那點工作量,她和閑人沒什麼區別。
不光工作不多。每天還得嶽姐給她燉湯熬藥的。她心裏很過意不去。
自己本來就是來幹活抵債,現在又是價格不菲的食補湯,又是藥材名貴的中藥。不知道這些到時候陸楠赫會不會也讓她用幹活來抵,那樣豈不是這輩子都要在這幹活抵債,一邊抵債一邊欠錢,一個月工資500,她吃的藥加湯,一天都不止500。
想到這些,阮軟就不由的蹙眉。
她也想過和他談談。可談什麼呢。又從何說起呢?
說那些不堪的過去,還是解釋那筆錢的用處,她無奈的搖搖頭。
先這樣吧,先還了當年那一萬塊錢的債再說。
“嶽姐。”正在廚房和嶽姐一起洗碗的阮軟和嶽姐聽到客廳傳來陸楠赫的聲音。
“陸先生。”嶽姐微笑著走進客廳。陸楠赫剛走進客廳,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約莫二十歲的女孩兒。
“這是新來的幫傭!”
“哦,好的。”嶽姐答道。
陸楠赫的目光掃視一圈,嶽姐馬上會意“阮軟,你來一下。”
阮軟從廚房走進客廳。
男人麵色平靜。看她出來,目光也隻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這是阮軟,她今天帶你熟悉你的工作內容。”嶽姐微笑著對那個女孩兒說道。
女孩兒看著頂多二十歲。有點膽小拘謹的站在那裏,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阮軟,心裏暗暗感歎。個頭不高,身形單薄。皮膚好白啊,感覺白的透亮。站在那裏就像一朵夏日夜風中的茉莉花。
“你好,阮軟姐,我叫苑雨。”女孩兒伸出手。
“你好,我叫阮軟。”
沙發上的男人,透過繚繞的煙霧,餘光一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