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淚怎麼又紅又腫,你哭了?”閆希希看著阮軟的白皙的臉蒼白憔悴,眼睛又紅又腫。嘴唇發白。
“你怎麼了,阮軟!”她關心的問道。
阮軟輕搖頭“沒事,就是沒睡好。”
“你臉色好差,不是生病了吧。”她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一手撫上阮軟的額頭“沒發燒!”
陸楠赫單肩挎著書包,從後門進了教室。
正好聽到閆希希的聲音“沒發燒。”
他的臉色微微一沉。
走到座位,眸光瞥向旁邊的人。
臉色憔悴,眼睛還腫著。
他的神情微變“晚上沒睡覺,出去做賊去了?”
阮軟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憔悴萎靡。
“說話。”他有時候真想撬開她的嘴。動不動就用低頭沉默逃避回答問題。
“沒有,就是沒睡好。”
“為什麼?”問出這句話,他自己也是一震。可已經問出來了。
“睡不著。”
“想什麼呢?有不會的題?”
“嗯,化學有道題不會。”阮軟的確有道化學題不會。
“卷子拿出來。”
他看了一眼卷子最後那道大題。
拿出了驗算紙。
閆希希前麵的吳慧珊轉身看了一眼正在給阮軟講題的陸楠赫。語氣酸溜溜的說道“陸大神不是不給人講題嗎?我看他天天給阮軟講題。哎呀,還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裝柔弱的有人疼。”
閆希希伸腳踢了一腳她的凳子,吳慧珊憤然轉身“閆希希,你幹嘛?”
“哎呀,對不住,腳滑了,我這腳一聽到有人嘴賤就不聽使喚的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有病吧!”吳慧珊狠狠瞪了閆希希一眼。
“欸,吳慧珊,做為同學,好心給你提個醒,你的青蛙眼再瞪就徹底外掛了,我勸你少瞪人,再瞪看著有點…像青蛙成精了。”
吳慧珊謔的站起身“閆希希我的眼睛長什麼樣,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嘴怎麼那個毒。”
閆希希嗬嗬兩聲“原來你懂這個道理啊,看來真是棍子打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你什麼意思?”
“轉過去,自己慢慢體會。”
“…你…”
“你什麼你?”
楊軒進了教室就看到臉憋的發紫的吳慧珊和慢條斯理懟死人不償命的閆希希。
“給,他把書包打開,拿出一個紙袋子。”糖炒栗子的香味已經透出了紙袋“還熱的!”
閆希希接過去“謝啦,過兒…”
“閆希希,你得了啊給你帶吃的。你還不識好歹,我再給你說一遍。不許在叫過兒,要不我…”他做出要掐閆希希脖子的動作。
“楊哥哥,我錯了。錯了。”閆希希笑著故作害怕的往後躲。
“聽懂了沒?”陸楠赫的驗算紙上已經解出了那道題。他一邊講解,一邊寫解題步驟。
阮軟點點頭“會了。”
“你自己做一遍。”
閆希希轉身“阮軟,吃糖炒栗子,過兒,呃,楊哥哥買的。還是熱的呢。”
對著楊軒咬牙切齒的表情。閆希希吐了吐舌頭。
兩個男生眼神交彙。一起出了教室。
阮軟按照陸楠赫剛才講的步驟,解出了那道題。她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
“給!”
阮軟一抬眸。麵前多了一瓶冰礦泉水,一瓶熱的豆奶。
“眼睛敷一下,腫的像個悲傷蛙,醜死了。”
“豆奶趁熱喝了,不許剩!”
語氣霸道強勢,可阮軟眼眶不由發酸。
他總是冷冰冰的給她溫暖。
楊軒低著頭悄悄撇嘴。
關心人家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天天又是給加工費讓人熱豆奶,還放進衣服裏,生怕涼了,往年不穿羽絨服的人今年穿羽絨服,就為了豆奶揣懷裏別涼了。可語氣總是冷硬又霸道。
這不是想要老婆,像是要給人家當後爹。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