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周遭的聲音再次恢複。隻是談話內容……
“把米飯全吃了！”
阮軟還在沉浸在剛才的思緒裏。身側傳來清冷的聲音“一兩米飯你都吃不完。還不如隻鳥兒！”
阮軟緩緩轉頭看向他，他麵色無波無瀾。語氣透著不可抗拒。
乖乖的往嘴裏送米飯。
一個下午，整個學校都傳瘋了中午餐廳裏發生的校花被狠拒哭的肝腸寸斷的故事。
兩個男生在老地方。指間縹縹緲緲。
“我覺得任雨薇除了嬌氣點兒，真的沒啥挑的，長得不用說，家世也好，關鍵學習還好。你有啥不滿意的？”楊軒真是搞不懂。
“那麼好，你怎麼不追？”
“……呃，人家看不上我，追的人又那麼多。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楊軒撓撓頭“再說，我對任雨薇頂多就是人類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喜歡談不上！”
陸楠赫冷嗤一聲“喜歡閆希希。”
楊軒一副見到鬼的模樣“你可別胡說啊。我喜歡她？全世界就剩下一個女人我也不可能喜歡她。再說她是女人嗎？除了女性特征。她哪裏有一點女孩子的柔美？”似乎想到什麼“我選阮軟都不會選她。你看人家阮…軟…呃，不是，我…就是…比較…我沒有…”
看到陸楠赫的兩道目光。如同冰刀射向他，大冷天的，楊軒後背都開始滲出冷汗。
“那個，我申明啊，我可不喜歡阮軟，我對她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阮軟不是他的菜。真不是！
陸楠赫看著他，舌尖抵了下牙內側，緩緩道“有這功夫多做兩道題，順帶想想考哪兒？”不該想的別想，對四肢健全有好處。
楊軒愣愣點頭，這特麼閑的，怎麼聊天聊的差點把命搭進去。
下午放學。阮軟收拾好書本，拉開書包。書包裏多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盒子用米色格子紙包裝過。
她轉頭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陸楠赫。
“…你！”
“平安夜…禮物！”他的語氣依舊冷清。
“…我！”
“給你就收著，別，你，我的！”他收拾好書包，站起身，單肩挎著“還不走？”
阮軟壓下加快跳動的心髒。趕緊把桌子上的書塞進書包。
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陸楠赫最近下午放學都和她乘坐一趟公交車。
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擠人。陸楠赫擠出一點空間“站前麵，手抓著椅背！”
阮軟站到他前麵，手抓著椅背。身後的他被上下車走動的人來來回回的擠，可就是紋絲不動，給前麵的她留出小小一方天地。
從學校到家接近40分鍾的路程，兩個人全程沒什麼交流，有的也隻是陸楠赫給她擠出一個小小的空間，用命令的語氣讓她站在裏麵。
北方的冬天真冷。可她覺得很溫暖，到了她該下的站點，她轉頭對身側冰冷桀驁的人說道“我到了。先下車了！”
他也隻是點點頭。
陸楠赫在下一站下車。過了馬路，坐上了反方向的公交車。
剛進家門，就聽到媽媽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晚。放學都兩個小時了，才回來，快洗手換衣服，吃飯，你爸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他嗯了一聲，抬腳上樓。
看著兒子高大的背影，她搖搖頭，小時候是個話嘮。越大話越少。那張臉也越來越臭，真是愁人。這麼冷冰冰的隨了誰？轉身看到沙發上正對著一疊資料微微蹙眉的男人。她瞪了一眼。源頭不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