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雙目失神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
所有的畫麵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她的唇角扯出一絲苦笑。手腕處鑽心的疼。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割破手腕。看著血流出來的那一刻。
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同時也對母親說了聲“對不起。”她要食言了。
可天不遂人願,她沒死成。又回到了這人間地獄。
思緒被開門聲打斷。
“嗬,姑奶奶。你醒了啊!你現在可是我們的發財樹,你可得好好的。兄弟們還指望你讓我們發家致富呢!”人沒到跟前,濃重的煙酒味已經撲麵而來。
男人遞過來一個大碗“吃吧!”
阮軟看了一眼到麵前的碗,裏麵有幾種菜摻雜在一起。散發出油膩混合的怪味。還能聞到點酒味。應該是從他們酒桌上的菜。阮軟胃裏一陣翻湧。她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男人把門口的凳子拉過來。把碗放在上麵,語氣不屑道“你特麼別拿喬,愛吃不吃,死你就別想了。想餓死更別指望。”說完,轉身出了門。
阮軟望著那扇門,眼淚一點點滾落出眼眶。
轉頭望著窗外樹上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有那麼一瞬,她幻想自己化身了成動物,任何動物都行。哪怕被其他動物追逐,獵食,可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現在這樣的自己,連死都成了奢望。
手腕一點點結痂。她沒有再回到地下室,他們每天給她端飯。依然是他們吃剩的,幾樣菜混合在一起,菜下麵是早已經冷掉的米飯。
過了二十天左右。
阿剛,就是上次帶她出去的那個馬仔。現在負責每天給她一日兩餐。
他說從現在開始。她歸他管,讓她聽話一點,他不想打女人。阮軟心中冷笑,對他的話鄙夷憎恨。她記得清楚。就是他打斷了媽媽的肋骨。
今天他進來認給阮軟幾件衣服。口氣冷硬“去洗澡,洗了把衣服換上。麻利點!”
阮軟看著床上的水手服,已經明白他們要帶自己出去接客。
她麵無表情的拿起衣服。緩緩出了這間房間,從背影望去,她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事實是,此刻的她五髒六腑已經被掏的幹幹淨淨,體內空空蕩蕩,她時刻歡欣鼓舞的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因為不知道那次割腕被發現的不及時,她就可以徹底解脫,奔向死神的懷抱了。
夜晚,霓虹閃爍處是光明,是一派祥和,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隻配在暗處。被罪惡之手緊緊扼住喉嚨,永不得光明。
星級酒店的套房裏。
客人還沒來,站在22樓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她眼神麻木又冷漠。
她隻是暫時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繁華世界與她無關。這一切都不是她能貪戀的。
不多時,傳來門鈴聲。應該是今晚的客人到了。
她的手摸了摸水手裙內折邊裏的刀片。這是他們專門為她準備的。
說好了,她進洗手間10分鍾,他們就會給客人打電話,提醒客人看到有警察進入酒店大堂。
其實是為了試探客人,套客人的話,確定她從洗手間出來了沒。
今天的客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穿了一身休閑。身材沒有發福,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看著斯文儒雅,人到中年從他的麵龐上依然能看出他年輕時候顏值不俗。渾身散發著中年男人事業有成的光彩。可就這樣表麵看著斯文儒雅的男人。不也是幹著禽獸勾當。
因為他買的是未成年的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