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很快折返回來。
“傅爺,查過了,她確實進了您的房間一晚上都沒出來,昨晚的人,不是她。”
“我又查了這間房門外的監控,發現了這個女人。”
阿飛把手機拷貝下來的兩段視頻呈給傅義安查看。
視頻裏的女孩似乎是喝醉了,走起路來晃晃悠悠腳步虛浮。
她進門半個小時後,傅義安才出現在監控裏,並跟她進了同一個間房。
第二段視頻是天亮以後,女孩打開門探頭探腦地查看了一圈,然後捂著腰鬼鬼祟祟離開了。
畫麵不是很清晰,女孩的麵容有些模糊,但看她的衣服應該是遊輪上的工作人員。
“她人呢?”
傅義安看著女孩怪異的走路姿勢,回想起一些昨晚瘋狂的片段,聲音染上了幾分暗啞。
“不知道……”
“不知道?!”
傅義安眉梢微挑,慢悠悠站起身來。
“這個女孩不是船上的正式工。”阿飛連忙解釋道。
“是人手不夠,臨時招進來應急的,負責客房部,所以才會有我房間的房卡。不過,她今天已經離開了……”
“臨時工?”傅義安嗤笑一聲,顯然對這個答複非常不滿。
“你現在也學會那套敷衍的話術了?跟我在這打什麼官腔!”
“阿飛不敢!”阿飛低垂著頭道。
“不敢?那還不快去給我找!找不到人你也別回來了!我傅家不養廢物!”
傅義安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阿飛站在他身旁冒出一身的冷汗。
“是!我這就安排人手去查!”
“等等!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時軟軟。”
“時軟軟?軟軟……”
……
“阿嚏!”
“這是誰在想我還是罵我啊!”
時軟軟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
她從行李箱中拿出換下來的衣服準備去洗,卻發現一根紅繩纏在了自己內衣帶子上。
解開紅繩,發現上麵竟然墜著一塊玉佩。
這塊玉石白淨如凝脂,觸手生溫,被打磨的精致圓潤,通體沒有一絲瑕疵,似乎還瑩瑩的散發著光澤。
一定是早上走得太匆忙,沒有注意到。
天呐!她不會被當成小偷吧?這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時軟軟把玉佩輕輕握進手心,瞬間就有一股暖流沿著胳膊快速湧進心髒,一種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包裹住了她。
張開手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這玉佩沒有剛才那種溫潤的光澤感了。
時軟軟又仔細看了看,玉佩上還刻著一個字。
“阮?”
所以,那個男人是姓阮嗎?這個姓和這塊玉好配啊!
“阮”玉——軟玉,總覺得這應該是個女孩子的物件兒呢!
玉佩上的紅繩看起來很舊了,說明主人一直是隨身帶著的,想來一定是心愛之物吧!
她得想辦法盡快把這個玉佩還回去才行。
……
傅義安站在窗前,望著浩瀚的大海,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眉眼間滿是落寞。
“阮阮,我把你送我的玉佩弄丟了,你到底在哪?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你,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