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眉心一跳:“你怎知我是金丹巔峰修為。”
他覆上胸腹,感知裏麵的靈府凝成的這粒金丹
陸秋瑤柳眉微凝愣怔了一番,糾結了一番方開口道:“我母族生於魂歸鎮,我族自現世起就有一種秘法【天地而陰陽】”。
陸秋遙的【天地而陰陽】?顧梔突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她居高臨下的淡淡掠過相近的二人,眼下桑子記憶中的線索竟是到現在才直指魂歸鎮。
顧梔掃了一眼陸秋遙便將視線移至桑子憔悴的麵容,漫步往先前桑子所躺的床榻上側坐,目光移至地麵踢了踢及地的素裙。
這些所謂記憶中的當事人看不見她,可來自桑子記憶中的器物竟然都具有實質性、可觸碰,先前如此,到了如今亦是如此,這可太有意思了,她這是置身夢境還是置身牢籠呐?
它真是一場虛掩務實的副本呀。
顧梔冷淡的麵龐顯出了一絲興味,她撫上自己的脖頸,眼中浮起嘲諷攝人心神,彎了彎嘴角,意味不明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陸秋遙語氣略微古怪了些,抬起手捂住胸口時帶動了身上所覆的鎖鏈,泠泠作響,“桑大哥那我就開誠布公了,我族有探知他人修為的能力。”
“就比如現在我就能感受到你的金丹靈核隻差一步就能化為元嬰。”
陸秋遙審慎的凝視著桑子,真誠道:“桑大哥勿怪,若你覺得我有些僭越,請原諒我的越俎。”
“我隻是有些高興,我們未必會死在這裏,我們有救了。”說到激動處冷不丁的牽扯到自己的傷處 ‘嘶’了一聲。
聽得陸秋遙的話桑子不作何反應,隻是抬眼瞧著她眼下的青黑,桑子幾番沉思,將要拒絕的話語咽了一下。
他消瘦的背影巋然不動已不如來時般挺立,隻是垂眼淡淡的瞧著自己雙手,在淩家的這段日子,他的手不複過去般粗糙皸裂。
這雙精細的手撕毀了他一直所求。
淩少主說的那些話時,他有過一絲動搖。
這念頭一出立即被他按了下去。
倘若自己入了岐途,有何顏麵再見自己的道,道心易損,怎能自輕自賤。
愛惜己身方得大道。
雖死但祭於我道,終歸昌盛,他原以為終歸是要拖著殘軀了此殘生在這方暗室。
她出現了。
陸秋遙不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微微抬眸望向了陸秋遙,她會是另一圓我道之人?
陸秋遙點著這道屏障,提醒道:“咳…..若桑大哥你能一舉突破到元嬰,那麼此界的恒壓會強製讓你進入【蒼雲境】。”
陸秋遙直直的盯著桑子,似是寄托的最後生的希望:“而接引仙使必會下境來引渡桑大哥你。”
“這許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生機。”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雙手伏天虛空畫了一道符咒,晶瑩通透泛著藍光的珠子顯於她的掌心:“桑大哥,我將這枚魂珠送予你。”
“我…”桑子話未說完。
陸秋遙一推從相隔的水紋牆‘啵唧’一聲,魂珠閃著淡弱的熒光出現在他的眼前。
“現在隻要靜待桑大哥突破至元嬰,我們就有救了。”滿懷期待的望向桑子。
桑子見到突至眼前的魂珠,垂眼搖了搖頭:“我已沒了靈根,這方法想來是行不通了。”
她眼神平緩,聽到這消息也不感到驚訝,抿唇咬著唇瓣:“桑大哥我知道的,你不要忙著拒絕,無礙是否存有靈根,魂珠本是件器物,它是為加持力量而生的,更何況桑大哥你現在需要它,你的身體很虛弱,支撐不了你體內龐大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