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縣令眉頭皺成一個疙瘩,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光芒,“他們還不是仗著知府大人的權勢,把咱們這些人壓根不放在眼裏。”
陳縣令撇了撇嘴,忍不住暗自肺腑:
人家沈家還真不是仗著李知府的權勢。
他們仗的可是那位活閻王的權勢。
可惜這些蠢貨,壓根不知道他們到底得罪了誰,還一個勁兒地跟人家沈家作對。
不能人道,隻是一個個淺淺的教訓。
以那位的脾氣,沒有要他們的小命,已經是仁慈了。
“二位大人都少說幾句,如今咱們是來求醫的,還是不要得罪了人家才好。”華北縣楊縣令勸道。
聞言,幾位大人都閉上嘴巴,默默等待廖神醫回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廖神醫才磨磨蹭蹭,進了堂屋,“幾位是來看病的?”
陳縣令起身,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正是,於大夫,實不相瞞,我們幾位那裏都出了問題。”
“哦!”廖神醫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這診金可不是一般的高,不知道幾位能否出得起?”
“不知這診費得多少銀兩?”陳縣令問道。
廖神醫眯著眼睛,伸出五根手指。
他寶貝徒弟說了,這幾位縣令可是大魚,讓他好好宰他們一頓,好讓大家夥兒過個肥年。
“五十兩?”陳縣令皺了皺眉,五十兩不是很多,這點銀子,他還是有的。
廖神醫搖了搖頭。
開玩笑,他又不是臭乞丐的,五十兩就能把他打發了。
“五百兩?”
廖神醫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五千兩!”
“啥?”
幾位縣令大人,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瞧個病,就得五千兩,這咋不去搶去。
陳縣令嘴角一抽,五百兩他也能拿得出來,但是這五千兩,他是真拿不出來。
“這哪是神醫?分明是個江湖騙子。”齊縣令冷眼瞧了廖神醫一眼,不悅道:
“幾位大人,咱們還是回去再找找別的大夫,我就不信了,這普天之下,就沒有一個大夫能治好咱們這病。”
廖神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是他吹牛,這普天之下,除了他,還真沒有人能治好他們的病。
原因無他,這毒是他配製的,也是他下的。
要是其他人能輕而易舉解了這毒,那他這神醫的稱呼不要也罷。
陳縣令歎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討價還價道:“於大夫,您要不再便宜點?”
不等廖神醫開口說話,周老夫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便宜?你當治病是買菜啊,還能討價還價的。”
看到來人,幾位縣令瞳孔縮了縮,趕緊起身行禮。
“周老夫子。”
周老夫子擺了擺手,“都起來吧,老夫聽說幾位對沈家有諸多不滿,今日特意過來聽聽,這沈家何人、何時、何地,招惹了幾位?”
“不敢,不敢。”齊縣令臉上堆滿了討好的假笑,“我們對沈家沒有任何不滿,相反,我們對沈姑娘簡直佩服地五體投地。”
見狀,其他幾位縣令也上趕著拍沈悅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