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雲升玉和護士的幫忙,簡裴春很快連砍了血衣醫生一手一腳,讓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雲升玉,讓護士小姐來動手吧?”簡裴春猶豫了一下問道。
他簡直無法想象,護士小姐每天晚上都會被分屍一次,到了白天再次活過來,日日夜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雲升玉搖搖晃晃地走近,蹲下身對櫃子中死抓著醫生的護士道:“我有一個能力,在殺掉一個敵人時,可以獲得他的一個能力或特質,而他也會徹徹底底死亡。你應該知道,如果不解決這個學校異變的根源,你將永遠無法得到安眠,將日日夜夜承受痛苦。”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忍不住咳了一聲,“你願意相信我嗎?”
櫃子中的時間仿佛凝固了,過了許久,護士才肯鬆開瀕臨死亡的血衣醫生。
雲升玉毫不含糊地拿過簡裴春遞來的手術刀,一刀一刀地切下去,直到她感受到【意誌戰場】吸收到了一樣東西。
“你......”幹涸沙啞的聲音從櫃子中傳來,護士的斷手從自己的肚子裏取出那本染血的日記本,“你們,不要,傷害,她。她是個,好,孩子。”
她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斷手食指豎起,其餘指頭握攏,指向了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上,一棟黑黢黢的建築屹立在夜裏——雲升玉和簡裴春現在受到的汙染程度,已經讓他們能夠看見教學樓的第五層了。
再一回頭,護士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明天還會醒來吧?”簡裴春不確定地問。
雲升玉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坐下來。
“你怎麼這麼凶殘?你真的是根正苗紅的高中生?你不會真有係統吧?我剛剛聽見你說能力什麼的了!”簡裴春自己一通腦補,已經為雲升玉編排了一通背景故事。
“你要硬說,我已經保送了,還真不算高中生。”雲升玉知道他在腦補些什麼,但也懶得解釋了,免得越描越黑,“我不知道我能力怎麼來的,你別問了”
“成年人大佬果然非同凡響!”
雲升玉頭上青筋一爆,一腳踹簡裴春屁股上。
“看日記,看日記。”簡裴春哪兒敢還手,隻敢轉移話題。
日記本在護士的肚子裏,已經被血浸透,紙張幹了又濕,濕了又幹,變得又硬又重。
[×××4年5月2號 天氣晴朗 本人很開心
秦醫生真是個溫柔的人呐,笑起來特別好看。聽說他是×大的醫學生,因為一些小問題被以前任職的醫院開除了,現在才來了學校當校醫。我就不一樣了,我就是單純的學藝不精,才隻能當個校醫。
秦醫生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光是今天一天就教了我很多,我才發現當初在學校裏學習的知識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忘了這麼多。]
後麵一大部分都看不清了。
[×××4年9月8號 天氣陰涼 本人心情一般般(劃掉)很好
放假之前,我還擔心暑假裏兩個月不聯係,會不會和秦醫生疏遠。沒想到,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關係了,嘻嘻~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明顯感覺到現在食欲下降,還想吐。難道是要有好消息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但是我真的好開心!
秦醫生,現在該叫秦先生啦!我今天看見他在院子裏處理什麼肉,他說新鮮殺了一隻雞,晚上給我煲湯喝。
隔壁家裏的又在打小孩兒,我聽見那女孩叫得好慘。我去問了,他們竟然還死不承認,一點沒有愧疚心地罵我。稍微有點生氣,但是晚上喝了秦先生親手煲的雞湯,就很開心~]
[×××4年9月12號 天氣有些熱 心情很好!
醫務室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的名字也很好聽,她叫桂蘭澤。‘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的蘭澤。她還是個舞蹈生,性格非常文靜,我要是生了女兒,也送她去跳舞!
嗨呀呀,不小心說漏嘴了,告訴了她我懷孕的消息。沒有想到,蘭澤成了除醫生外第一個知道的人。
她有點奇怪,明明也在笑,出神之間卻老是很憂愁的樣子。她要了消炎的藥,我說幫她搽藥,她卻不肯。
我和秦先生說,他隻笑我是色迷。平時那麼多學生,也沒見我和人家拉家常。我就解釋說,我是看她不太開心才說這麼多的。秦先生還笑我,算了算了,不解釋了,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