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水橙的動作非常迅捷高效,她殺喪屍的時候,利刃所瞄準得地方,永遠是喪屍的脖頸。
她靈巧的身影穿梭於喪屍群之間,手起刀落,一顆又一顆喪屍的頭顱掉落在地上,災厄吸收了血液,本就濃鬱的黑色匕身上,蒙上了一層兒血霧。
這是一場兒單方麵碾壓的屠殺,僅僅隻花了三分鍾的時間,周圍已經沒有喪屍了。
許水橙的眼裏還淬著寒意,她拎著災厄,迷彩褲上沾到了鮮血,黑色的軍靴踩在肮髒的血泥裏,頭微低垂著,從耳側滑落下來的碎發,剛好遮擋住了她的側臉。
她還沒有從殺戮狀態中緩過神來,周圍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的身體就會下意識地行動,用災厄一擊貫穿對方的脖頸。
季言灼愣在原地,空氣中傳來濃鬱的血腥氣息,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惡臭味,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副模樣的許水橙。
明明之前在樓道裏麵的時候,她看起來有點天然呆,說話什麼的也很無厘頭,還經常說要公主抱他。
但現在的許水橙,站在血泊當中,手裏提著那把純黑色的神秘匕首,嬌小的身體裏蘊含著濃鬱的殺意,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許、水橙?”季言灼猶豫了一瞬兒,最終還是叫了許水橙的名字。
聽到了季言灼的聲音,許水橙的肩背聳動了一下,她緩慢轉過頭來,眼中的寒意還沒有消失,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季言灼三秒後,瞳孔裏的寒意終於消散了一點。
許水橙甩了甩頭,周身過於銳利的氣勢減弱了幾分,她朝季言灼走了過去,隨手甩了甩災厄,鮮血順著匕首流暢的線條滴落在地上,將幹淨的地麵砸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等她真正快要靠近到季言灼附近的時候,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記得,季言灼不喜歡血腥味兒。
許水橙就這麼站定在離季言灼一米外的地方,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液,解除戰鬥狀態後,眼裏的寒意已經完全消失了,她開口問:“你沒受傷吧?”
他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地上到處都是血跡,隻有季言灼周身幹幹淨淨的。
少女把他保護的很好,沒有讓任何一隻喪屍靠近過他。
“沒有受傷,”季言灼抬眸,他的薄唇輕抿,看著少女眼底疲倦的神色,忍不住道:“那你呢?你還好麼,你看起來……很疲憊。”
“可能是餓了,”許水橙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從剛重生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許水橙的肚子很給麵子的叫了一聲。
少女不在意地歪頭,她沒有再靠近季言灼,害怕災厄上的血會沾到他的身上。
“季言灼,咱們先回我的居所吧。”
許水橙今天殺的喪屍少說也有50隻了,早就夠自己所需的10枚晶核,再養一個季言灼綽綽有餘。
而且,許水橙感覺還挺刺激的,自己竟然可以飼養神明。
“你的居所?”季言灼反問,他看著少女站著的時候竟然離自己這麼遠,心情竟然微妙地不爽了起來。
剛才在樓道裏麵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上貼,現在可好了,站的那麼遠,跟要撇清關係似的,半步都不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