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疼對於許水橙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且季言灼就用了一點力氣。
隻是因為許水橙的皮膚白,所以季言灼沒用多大的力氣,就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痕跡。
許水橙原本很想誠實的說自己不疼,可是話到嘴邊兒,這“不疼”兩個字,直接轉了一個彎,變成了疼。
“確實……有一點疼。”
果然,季言灼在聽到她說疼後,握著許水橙手腕的手指,又鬆了幾分力度。
許水橙的小嘴巴很配合的還撅著,她小心翼翼地掃了季言灼一眼。
季言灼正低垂著眉目,檢查她的手腕,精致完美的麵容在血色的月光加持下,增添了一種猶如吸血鬼般矜貴神秘的氣質。
許水橙沒忍住,多看了好幾眼。
差點連表情上的委屈,都忘記偽裝了。
季言灼的手指修長,不似女孩子一般纖細,卻帶著男孩子特有的骨勁,手指細細長長,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兒。
他臉上的表情淡漠如常,眉眼冷峻,讓人望一眼就覺得滿是清冷的疏離感,可握著許水橙手腕的手,用的力度卻很輕。
仿佛許水橙是什麼一碰就碎掉的瓷娃娃一樣。
看著這副模樣的季言灼,許水橙內心的委屈,一點一點散去了。
“現在不疼啦。”
許水橙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裝可憐,跟季言灼說自己不痛了。
“嗯”,季言灼低低應了一聲,又確認了一遍兒,“你把匕首拿出來,動動手腕。”
依言,許水橙把災厄從腰間抽了出來,黑色的匕首在少女的手指間靈活的翻轉。
她為了讓季言灼放心,直接玩了一套花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行了,”看到這一幕,季言灼就知道許水橙沒事兒了,“把匕首收起來吧。”
許水橙聽話地把匕首給收起來了,跟個小學生罰站似的,雙腿筆直地站在原地。
此時,季言灼心中的怒火,也淡了幾分。
是他剛才太凶了,明明知道許水橙是單細胞生物,腦子不會轉彎。
自己不給她說明白生氣的點,讓少女一個人去猜。
要是能猜到才有鬼呢。
“許水橙,坐沙發上,我們兩個人談一談。”
聞言,許水橙乖乖地跟在季言灼的屁股後麵,坐到了沙發上。
季言灼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許水橙又開始動用腦筋了,還未等她開口,季言灼快她一步,張口警告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要自己隨便瞎猜。”
聽到季言灼說這句話,許水橙在心中鬆了一大口氣。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麼現在,我就告訴你原因,你聽好了。”
季言灼的表情很嚴肅,與生俱來的矜貴讓他哪怕沒有說什麼太過於嚴重的話,就讓許水橙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到了膝蓋上,好像小學生積極聽課一樣,飛快點頭道:“好!我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
季言灼看著許水橙臉上緊張的表情,知道少女肯定又要去捏她的匕首了。
果然……許水橙已經把災厄從腰間抽出來了,正捏著匕把,時不時地捏一下,緩解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