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把紅葉寶藏藏寶圖交出來,然後乖乖跟我們走,我就放這孩子一條生路。”
見金原昭美不為所動,站在近田誌學身邊的貝爾摩德放下手中的槍,開口勸道:
“當初,還是我們將這孩子從那群綁匪手上救下來的呢。
我們目標,就隻是你和你手裏的藏寶圖而已,這個孩子並不在我們的任務範圍之內,我也沒興趣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下手。”
說到這兒,貝爾摩德放緩聲調,語氣添了幾絲柔和繼續道:
“說來,我們的目的也算是一致的。
為了能和宇都宮家主謀求合作,我們組織接下了暗網上的金葉懸賞。
這次帶你和藏寶圖回去,我們圖謀的並不是紅葉寶藏。
而是據我們推算,金葉懸賞裏的密語,以及你和藏寶圖,涉及到宇都宮家主最牽掛的那件事。
即他的長子-宇都宮正一身亡的真相。
因此,隻要你隨我回去,我們便能帶你親自去見宇都宮家主。
到時,我們順利完成金葉懸賞,與宇都宮家主達成合作。
而你,則可以用你手中的藏寶圖作為證據,來為你的主子複仇。”
說話間,貝爾摩德走到距離金原昭美僅有三步之遙的位置,將聲音放得更輕:
“你隻有一個人,勢單力孤,別說向宇都宮宏孝複仇,就連宇都宮正一唯一的血脈也難以保全。
這次要不是我們半路將人救了回來,這孩子恐怕就直接沒了。
可隻要你帶著藏寶圖跟我們走,不僅可以親自在宇都宮家主麵前,揭露你主子的死亡真相。
我們還可以幫你把宇都宮正一的唯一血脈扶上宇都宮家繼承人的位置。”
迎著金原昭美略有鬆動的眼神,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落下了最後一句話:
“這個位置,本該就屬於他,不是嗎?”
金原昭美心神巨顫。
是啊,阿勉少爺是大少爺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大少爺沒了,那個位置本就該是阿勉少爺的。
但她並不相信貝爾摩德真會這麼好心。
貝爾摩德輕輕一笑,那張清麗的臉瞬間又添了幾分動人之色。
當著金原昭美的麵,貝爾摩德取出手槍裏的彈夾,將其遞給了金原昭美。
“我這槍裏裝得是麻醉彈。”
如果是為了殺人,彈夾裏怎麼可能隻裝麻醉彈呢?
貝爾摩德明晃晃地將這個意思表露出來,金原昭美接過彈夾檢查了一遍,確認了裏麵真得都是麻醉彈。
臉側的發絲被風吹得淩亂,金原昭美低頭看著手上的彈夾,沉默半晌後說道:
“既然阿勉少爺不是你們的目標,那我希望能讓我先把他安置好。”
貝爾摩德目光一閃,並沒有拒絕:
“當然可以。”
說完,她往旁邊走了兩步,將通往秋千藤椅的路給讓了出來。
關心阿勉狀況的金原昭美疾步上前,三兩步來到秋千藤椅麵前。
先是像近田誌學一樣試探了一下阿勉的鼻息,然後低頭查看近田誌學的情況,確認近田誌學隻是中了麻醉彈陷入了昏迷狀態後,輕輕鬆了口氣。
她抱起阿勉,轉身向貝爾摩德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放過近田,他就隻是個普通畫家,什麼也不知道。”
“沒問題,他身上所中的麻醉彈效力隻會讓他安穩得在這兒睡一晚上。
你要是擔心,晚點和酒店前台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人從天台上帶下來。”
貝爾摩德表現地相當好說話。
但就在金原昭美抱著阿勉與她擦肩而過的下一秒,位於金原昭美身後的貝爾摩德舉起了手裏的槍。
槍裏,早在金原昭美走向秋千藤椅,確認阿勉和近田誌學的情況時,就被貝爾摩德裝上了新的彈夾。
“砰!”
一聲槍響過後,貝爾摩德麵色微驚地往後退了一步。
金原昭美仿佛提前預判到貝爾摩德會開槍,從而抱著阿勉就地一滾,避開了那一槍。
緊接著往天台門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