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露困得幾乎睜不開眼,抖著手撈起滑落在地上的被子,為自己昨晚的大放厥詞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斯密馬賽。
是她年少無知口出狂言,居然敢質疑許鶴洲虛。
扭了扭酸痛的腰,白露忍不住默淚,他喵的他可真是太不虛了,一點都不虛(ಥ_ಥ)
果然,試試就逝世。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白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雙手緊緊抓住被角,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哥,我錯了,放過我……”
“哦?錯哪了?”
許鶴洲戲謔的聲音響起,單手一撈,輕輕鬆鬆把人帶到自己懷裏。
“……”
白露咬著唇角愣是不說話,士可殺不可辱。
“裝聾作啞是吧?”許鶴洲嗤笑一聲,“行。”
許鶴洲從身後貼近,臉埋在白露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露的耳邊。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上下遊移,指腹一層薄薄的繭,引得她渾身一陣戰栗。
很快白露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起了一層薄紅,許鶴洲掃了一眼她肩頭青青紫紫的痕跡,眼神一暗,呼吸變得粗重。
感受到身後某人身體的變化,白露抖著身子悄悄挪開一點距離,欲哭無淚地求饒:
“你別……哥我真錯了,你不虛真的,一點都不虛啊啊啊!求你了,讓我睡會兒吧……我真的要廢了!”
手上一個用力,強行把白露的臉扳正,親了親,許鶴洲聲音暗啞:
“一會兒再睡。”
白露瘋狂搖頭,手死死抵在他的胸口,手腳並用地拒絕。耳邊傳來許鶴洲壓低聲音的誘哄:
“乖,最後一次。”
白露:π_π
是的,最後億次。
……
11點,白露頂著一雙青黑的眼圈鬼鬼祟祟摸進電梯回到和閨蜜袁意合租的公寓裏。
剛進門,把bra一解,包包一扔,哼哧哼哧癱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揉了揉腰,擰著眉咒罵:
“該死的許鶴洲,發情的大公狗……”
此時此刻,白露隻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嗓子也像是被人下了毒一樣,又幹又啞,扯一下都感覺要冒煙。
抬手把手背壓在眼睛上,不過幾分鍾,沙發上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
被許鶴洲纏了一晚上基本沒睡覺,她真的快累到靈魂出竅了。
12點過,袁意打著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不經意間被沙發上那一坨不明生物嚇得一個激靈,神誌頓時一片清明。
她揉了揉眼睛,驚叫一聲:“白露!你怎麼不回房間睡覺?”
白露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無意識地揮了揮手,正準備翻個身——
“哎哎哎!”
在袁意的驚呼聲中,白露從沙發上滾落,摔在了地板上,額頭磕上茶幾的桌腿,頓時把她痛得呲牙咧嘴。
白露躺在地上扶著腰,痛得眼淚狂飆。
袁意趕緊跑過來,一把將人扶起,瞥見她額頭鼓起的大包,又噔噔地跑去拿了醫藥箱,語氣帶著關切地責備道:
“幹什麼啊你,好好的床不睡,要睡沙發?”
袁意嘴上不停,手裏的動作卻很輕柔,輕手輕腳地給白露擦了藥,完事還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