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文韜身邊的何明明顯就感覺到了文韜的變化，特別是忽然粗起來的聲音，讓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看著對麵的姬虞。
隻見姬虞微微笑了笑，“看來你很不喜歡你爸爸啊。”
文韜微微眯了眯眼，“不要給我提那兩個字。”文韜身體前傾，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姬虞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條牛仔褲，紮了個馬尾在身後，顯得有些年輕。
文韜微笑，“那天我還沒有看清楚，原來你這麼漂亮啊！”
何明有些緊張，哪怕他不懂，他也能感覺出來，現在的文韜，和剛才的文韜很不一樣，連氣勢都變了。
姬虞旁邊的薛哲也有些緊張，雖然他做保鏢很多年了，也跟著大小姐去過各種可怕的案發現場，見過一些奇怪的嫌疑人，但是人格分裂，還是第一次。他的神經有些緊繃，隨時做好了撲倒對方的準備。
警車裏的氛圍忽然就緊張起來了，文韜笑了笑，靠了回去，眼睛仍舊盯著姬虞，“他們好像很緊張，似乎怕我把你，吃了~”
何明手臂起了雞皮疙瘩，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格會吃人，但是有食人魔他是知道的，之前他們處理過這種案子的。
姬虞笑了笑，也一直看著文韜，“我很好奇，三年前的那些案子，你是怎麼做到在現場不留體液的？”
“那是因為……”文韜的笑容消失了，盯著姬虞的眼神有些可怕，“你在詐我？”
姬虞微笑，語氣平淡，“不，我是在陳述事實。”
文韜也笑了，“你沒有證據。”
姬虞點頭，“對，我沒有證據，但是這次，現場的體液已經證明是你的了，這不就是證據嗎？”
文韜笑了，靠在車邊，看著窗外，“不是他做的。”
姬虞笑了，“看來，你還不知道。”
文韜轉頭看向她，“什麼意思？”
姬虞看著他，微微勾唇，“你把文韜留在那，你以為他就直接走了？”
文韜揚眉，“不然呢？”
姬虞笑了，“你不知道嗎？文韜是被現在抓到的，人贓並獲。”
文韜臉色一下子就黑沉了。
姬虞見此，歪了歪頭，“難不成你以為他會直接離開？看來，你也不是很了解他。”
文韜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話。
姬虞一直盯著他，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文陵城。”
姬虞笑了笑，“你的工作是什麼？”
文陵城抬頭看著姬虞，“你好奇我的職業？”
姬虞歪頭，“莫非，你是無業遊民？”
文陵城笑了，“我有，我會去送外賣。”
姬虞揚眉，“文韜不知道你的存在。”
文陵城點頭。
車已經停下來了，何明看著姬虞，等著她開口。
姬虞沒有動，隻是看著文陵城，“你有車？”
文陵城笑了，“有。”
“你的，文韜的？”
“我買的，他不知道，他每天都坐地鐵上班。”
姬虞笑了笑，“行了，下去吧，何明，帶他進去。”
何明有點緊張，見姬虞麵色平靜，便帶著文韜下車。
文韜剛下了車，姬虞還坐在車上，文韜轉頭看她，“你就不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