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你知道程主任的事情嗎？”周旋語氣莫名的問道。
聽到“程主任”這三個字，沈君兮的心口還是會忍不住抽疼一下，但她已經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她抬起眼，毫無表情的看著周旋，“聽說他去進修了。”
“知道去哪裏嗎？”
“這種級別的事情似乎並不該我知道。”
“沈君兮，你變了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我隻是想告訴你，程主任去了意大利。”
“恭喜他。”沈君兮毫無情緒道。
周旋蹙起眉頭，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你還是之前的沈君兮嗎？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次程主任出國進修，卻是去意大利進修，其中肯定還有其他事情，他的歸期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
輕輕放緩了呼吸，沈君兮搖頭，嗓音依舊清冷，“不知道，難道我應該關心嗎？”
周主任重重歎了口氣，“罷了，也許是我多管閑事了，我以為是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程主任才會離開，沒想到……你不問，可我卻是要說的，程主任的歸期雖然是定在12月中旬，但我們高層的人都知道，他的歸期……不定。”
什麼是歸期不定？
沈君兮蹙起秀眉，但很快還是舒展開來，“多謝周主任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知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上班了。”
“好，你去吧。”
……
沈君兮衝到了洗手間，用冷水打濕了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看著鏡子裏臉色發白，不斷跳動的右眼，腦海中滿是那四個字：歸期不定。
這是不是說，程錚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她也終於可以……再也不要遇見他。
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會那麼的揪疼，就好像是被人一刀刀淩遲，然後再一個一個傷口去撒鹽……
“沈君兮。”
沈君兮一回頭，就看到神色莫名的榮雨，這個從自己進外交部就與自己為敵的死對頭。
“什麼？”
“程錚哥哥去意大利了。”榮雨一字一句道，定定看著沈君兮的神情。
隻見沈君兮抽出抽紙，很是淡然的擦著臉上的水，絲毫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
“沈君兮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我說程錚哥哥去意大利了，你為什麼一點兒都不在乎？”
“我為什麼要在乎？榮雨，之前是你說的，我和程錚在一起是個錯誤，程錚是報複我的，而我也是玩弄程錚的，你不是很希望我們不在一起，很希望我再也不要和程錚有關係了嗎？怎麼，現在那麼希望我關心程錚？”
榮雨怔怔看著沈君兮，“你……”
“難道我關心程錚你就會高興？榮雨，你別說笑了，我是不會在意程錚去了哪裏的，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現在我是時域的下屬，你口中的程主任隻是一個過去式，麻煩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到這個名字，OK？我還有工作，再見。”
“沈君兮！”榮雨從沈君兮可怕的冷漠中回過神來，大聲叫道，見沈君兮停頓在原地，榮雨咬唇，冷冷道：“你變了！”
又是一個人說她變了。
是啊，她變了。
如果她還是之前的沈君兮，那麼她會因為程錚的那些話而心痛至死。
匆匆離開，不敢讓榮雨看到自己眼角的無奈和苦澀，而站在洗手台邊的榮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沈君兮關心程錚的時候，她總是那麼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