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金張著大嘴整吞雞蛋一樣的表情,蕭勝也不在賣關子,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如何成為他的‘叔叔’,當然這其中省略了一些不能讓張金知道的內容,誰知道張金是不是大嘴巴,還是留個心眼的好。
盡管蕭勝說的很簡單,但在張金的心裏卻不這麼想。他知道父親近年來因為事業的有成,人也很高傲,可以讓父親認幹兄弟的人當然不會是簡單的人。
不過在他那構思簡單的腦袋裏,蕭勝成了自己的小叔叔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在學校什麼樣子他知道,雖然他經常欺負低年級的小學生,可是他也經常被高年級和校外的人欺負。
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的叔叔,也就是蕭勝,他是三能的兄弟,在張金的心裏自己叔叔的兄弟,也是自己的叔叔。
三能是誰?那是七小附近有名的人,經常混附近的社會人都很少有敢惹他的,以後三能就是自己的叔叔了,看誰還敢欺負自己。
有了這個前提,張金很順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這個叔叔。其實他也挺佩服蕭勝,當初自己好幾個人堵著要打他,可是人家卻安然自若沒事人一樣,要是換了自己,不跑才怪。
蕭勝聽了張金的心裏話,臉上笑了笑心裏卻苦笑一下,現在的孩子,特別是家裏有點錢的孩子,很是向往混社會的生活,他們很羨慕那些社會上的無業遊民。
現在可能因為剛改革開放,這樣的風氣還不是很濃。可是幾年後隨著古惑仔的流行,這樣的風氣就會越來越濃,特別是很多剛剛萌動的少年,衝動和熱血往往因為一念之差,就葬送了很多孩子的未來。
張金的眼光裏多少就滲透著叛逆和那不安分的衝動,蕭勝想開口勸勸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跟那天蕭勝麵臨張琳是一樣的處境,孩子還太小,自己實在無法開口告訴他們,這個社會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樣子,天不完全是藍的,水不完全是清的,豬肉也會慢慢變成不能放心吃的。
這時張金也知道蕭勝來這裏的目的,是要更自己的父親一起去見爺爺。當下他把小胸脯拍的梆梆響“多大點事,包在我身上了。”
張金的家就在西門裏,緊挨著西門大街。回西門的路就是蕭勝來時候的路,路況很糟糕,蕭勝打算走著去,可是麵對滿是稀泥水坑無從下腳的土道,蕭勝不得不再次坐三輪‘老爺車’。
張金的家不是樓房,而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大四合院。這樣的四合院在後世的老城已經不多件,就算有也是幾家合住在一起。像張金家這樣一家人就占一個四合院的太少了。看看他家的位置,蕭勝知道他家的位置在過幾年就要被拆遷蓋樓。
四合院有東南、西南、西北三個進出口,共有南北正房、東西廂房四座房子、十過個屋子。這也算是蕭勝重生看到過最大的房子了。
房子明顯是有些年頭了,青色的長條磚有的已經開始風化,聽張金說這是清朝一個在雙城市當官的人建造的,後來流落到了一個大地主手裏。建國以後,房子被交了公,轉了不知道多少手又到了父親手裏。
他指著正南的正房道“那就是我爺爺的房子,走我領你進去。”
蕭勝收回四處參觀的眼神,更了上去。
初次見麵張金的爺爺張福順給蕭勝的感覺就是豪爽。這可能跟老人的身份有關係。
張福順的爺爺當年是闖關東的山東人,張福順的母親卻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交談中蕭勝就覺得張福順既有山東人的豪邁,又用東北的爽快。
剛聽孫子介紹完蕭勝,張福順就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兒子口中給自己淘換藥方的蕭勝,自己還說要收他當幹兒子來著。
因為在兒子張大寶的嘴裏聽到蕭勝這孩子所做的事情後,張福順覺得著孩子肯定不一般,今天一見果然年幼中透著一股子成熟,談話很穩妥絲毫沒有小孩子的怯情。
張福順一邊熱情的和蕭勝聊著天,一邊在屋子裏溜達,其實蕭勝進屋張福順就在屋子裏溜達,這會他雖然請蕭勝坐下,自己卻沒有坐下,仍然在屋子裏溜達。
蕭勝到是很想問問為什麼,可他知道第一次到人家就問這問那的很討人厭。
不過張福順卻看出蕭勝的疑問,說起這事他真的很感慨。因為就在不久以前自己還是個癱瘓在床的廢人,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可老天開眼讓蕭勝這孩子尋到了能治療自己怪病的藥,說起這藥他還很迷惑,兒子口中這藥裏的東西是在狗肚子裏取來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張福順歎口氣緩緩說出原因“前些日子我還是個廢人,你說也怪,我得這病不疼不癢的,就是身上經常抽搐,四肢無力。”說道這他又歎了口氣“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是沒想到你小子卻找到治著怪病的怪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