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熙熙，你怎麼啦？”
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嘔吐聲，秦燊瞬間緊張了。
可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魯熙熙的回答，這讓他似熱鍋上的螞蟻，隻能來回踱步，幹著急。
“秦副隊，怎麼不去吃飯？食堂都快關門了。”
剔著牙從食堂出來的李春陽見狀，向他好意提醒。
“嗯嗯！”
秦燊匆匆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無人的角落，對著手機又喊了幾聲：“魯熙熙！魯熙熙！”
“我在……”
片刻後，聽筒裏終於響起了魯熙熙略顯疲憊的聲音。
“你到底怎麼了？”秦燊忐忑問。
魯熙熙抹了一把嘴，說道：“吐了。”
“吐了？”
秦燊眉頭一皺，“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打120？”
“嗬嗬。”
魯熙熙好笑，“就吃多了沒消化，至於打120嗎？”
“吃多了？你今晚都吃了些啥？”秦燊好奇。
“串串兒。”
魯熙熙歪著頭用肩膀夾住電話，空出雙手給自己調了一杯山楂水消食。
凝視著被攪動旋轉的山楂水，魯熙熙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了。
醉了？
就喝了兩瓶啤酒呀！
而電話那頭的秦燊在聽到她的回答後，了然笑道：“難怪一提‘串串兒’你就反胃，看來是真沒少吃，不過，等到周六，你胃裏的串串兒應該早消化了吧？”
“嗝兒！”
聞言，魯熙熙又打了個嗝兒，酒氣夾雜酸腐氣，令她攢眉蹙額。
“到時再說吧。”
“好！”
秦燊點點頭，趕忙轉移話題，生怕她又想吐。
“聽你剛才的意思，你們那位劉總對於備案這件事似乎相當排斥？”
魯熙熙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才說道：“算不上特別排斥，劉總其實是官二代，一直屬於那種遵規守紀，又仗義熱忱的人，還有一股子俠骨柔腸，放古代，就是俠士。”
“可偏巧他娶了一位地地道道的商人，還是那種喜歡搞鑽營，隻圖近前利益，不願舍小求大，希望大錢、小錢一並抓的那種商人，又加上，他還是個耙耳朵，所以，我們公司看似他主外，黃副總主內，但實際上真正的老大是黃副總，劉總不過是門麵。”
“而備案這件事呢，起初劉總是很積極配合的，可因為我們的擦邊球客戶居多，要真抓備案，就得舍棄至少一半客戶，這對我們這種私營公司來說，損失太大，所以，在利益，以及耳邊風的趨勢下，他自然對備案就生出了排斥。”
“但好在，他不像明網的老板，唯利是圖，一見備案政策下來了，就趕緊去代理國外機房。劉總還是希望發展本土IDC業務的，而非一味幫國外的IDC打工。”
“唔…我了解了。”
聽完這些，秦燊基本對蓉網的情況有所掌握。
“那你怎麼想？”他而後問。
魯熙熙說：“自然不能跟老板對著幹，但我跟老徐商量過…對了，今晚約他吃飯，就是為了備案的事情。”
“你們怎麼商量的？”秦燊又問。
魯熙熙躺到貴妃椅上，一邊喝山楂水，一邊對秦燊說：“不再當著老板的麵提備案，而是轉到私下，單獨跟進每個銷售，再讓技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