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沈月眉沒有及時聯係周萌與,一心料理沈凝杏的喪事,公司也出了很大的漏洞,剛失去至親,她也很悲慟,等到她想要聯係周萌與的時候,卻是聯係不上了。
遂了沈凝杏的遺願,他們將沈凝杏葬回了那個小鎮,小鎮不再是小鎮,這些年發展的很好,他們知道她愛美,所以花了大價錢挑了一塊可以俯瞰半個城市的點。
周萌與隻覺得渾身冷的打抖,明明這房子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可是,她卻還是覺得很冷。
沈凝杏走的那天她沒哭,她伸手摸了一下眼角,卻是沒有淚,現在,卻是再也沒忍住,淚如雨下。
沈凝杏說,“不要哭,不能哭,尤其是不能因為男人哭。”
周萌與那個時候不能理解,可今天,她恍然驚覺,她是因為對周父徹底的失望才不希望她以後重蹈覆轍。
沈月眉替周萌與帶上了房門, 她泣不成聲,周萌與手裏還拿著那張照片,她一直以為沈凝杏是一個隻愛自己不愛別人的人,現在她才知道,沈凝杏一直都深愛著她,曾經也愛過他。
她知道自己不剩多少時間了,所以她沒將她帶走,至少,留在周父身邊,她還會有父親。
屋內,燈未開,朱楚楚進了屋,“啪”的一聲點了燈,卻被坐在沙發上沉默無言的周萌與嚇了一跳。
“啊……萌萌?”朱楚楚邊換鞋邊說道,“你怎麼在家都不開燈啊?”
見周萌與沒有聲音,朱楚楚走到周萌與的身邊去,被她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
這是她第二次見周萌與哭的這麼傷心,第一次是周萌與和景然和提了分手的時候。
朱楚楚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明明今天在一起吃飯都挺開心的,怎麼忽然這樣了?
周萌與沒有回答,她哭了太久,喉嚨有些幹,仿佛將這些年沒流的淚都流了幹淨。
朱楚楚見狀,站起身來,叉著腰道,“是不是因為景然和?”
說著話的朱楚楚轉身就準備去給周岸打電話,她沒有景然和的聯係方式,可是周岸有啊。
周萌與伸手拉住朱楚楚,搖了搖頭,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朱楚楚解釋,隻是無聲的落了淚,搖著頭。
朱楚楚看的直心疼,周萌與平時遇到多難過的事情都不會流淚,而現在會這樣,肯定是因為事情很不樂觀。
她伸手抱著周萌與,一邊輕拍周萌與的後背安撫她一邊說,“萌萌,難過你就別憋著了,我們哭出來,啊……”
周萌與靠在朱楚楚的肩頭,過了許久,沉沉睡了過去。
朱楚楚意識到周萌與睡過去後,將周萌與小心的扶在沙發上躺下,又拿了毯子給周萌與蓋上,看著那燈光下整張臉都腫脹,她也不知道周萌與到底哭了多久。
朱楚楚伸手關了客廳的燈,走到陽台上去給周岸打了電話。
電話沒通,朱楚楚打了好幾個。
過了許久,周岸候場休息的時候拿出手機卻是看到朱楚楚幾個未接電話。
他皺了皺眉頭,他和朱楚楚說過他要來打球,現在忽然這麼多個電話,他心下覺得不太正常,他打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朱楚楚重新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