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勇看了眼張清揚,突然笑了,說:“省長,回來之前,我在京城聽到了一些傳聞……”
“嗬嗬……你是指我和喬炎彬搶女人那事吧?”張清揚自嘲地笑了。
“哈哈……”秦朝勇放聲大笑,一聽張清揚如此說,他就知道這事多半是假的了。
“哎,事情不像傳說的那樣,但的確我和他發生了一點矛盾。”張清揚並沒有回避那晚的事情。
“那喬老……”
“我知道,肯定有人會說是因為這件事,喬老受不了打擊才會……你覺得,這可能嗎?”
秦朝勇搖頭道:“我不相信,可……這事真的不好說。”
“有人……”張清揚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人總把我們說成是這個那個的,其實哪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這種人啊……注定不得安生!”
聽到張清揚說得淒苦,秦朝勇深表同情。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孫勉輕輕推開門彙報道:“省長,省紀委監察廳鄭副廳長向您來彙報平城案件的調查情況。”
“鄭副廳長?”張清揚愣住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概念竟然是:為什麼來找自己彙報的不是賀楚涵?等他問完之後才想到,自己得罪了賀楚涵,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和她聯係過了。張清揚心中一涼,暗暗為兩人的關係捏了一把汗,難道說這丫頭真的下定決心不理自己了嗎?
張清揚聽鄭副廳長彙報時總是打不起精神,腦中一直回憶著當初與賀楚涵吵架時的情景。平城案件一直都由賀楚涵直接負責調查,鄭副廳隻是一位助手。過去每次有情況,都是賀楚涵來找張清揚彙報,可是此次賀楚涵卻把這個機會讓給了鄭副廳長。張清揚明白賀楚涵是什麼用意,她如果打定主意不見自己,別說是私下,就連正常的公務接觸,她都是能必免就必免了。
隨著馬五被抓,省紀委、監察廳根據這段時間的調查,已經完全掌握了以平城市委書記陶思民、市長孫正道為首的腐敗利益集團的具體情況。多年以來,陶思民、孫正道利用三喜集團與當地的黑惡勢力相勾結,斂財超過十億。在他們的帶領下,平城市常委班子的其它幹部也多少有所涉及。特別是馬五借助這個強有力的保護傘,幹盡了違法亂紀的勾當……
監察廳鄭副廳長好不容易做完了彙報,張清揚隨口問了一句:“賀廳長最近在忙什麼?”
“賀廳長去平城了,知道您已經回到省城,特意托我來向你彙報這段時間的工作。”
“她去平城幹什麼?”張清揚繼續問道,他不相信這是巧合。
“因為這個案子涉及麵很廣,有很多情況需要同證人核實,取證的難度很大,賀廳長一大早就親自下去了。”
張清揚點點頭,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鄭副廳長知道省長的工作很多,見他沒有其它事情了,起身告辭。張清揚沒有動地方,自己安慰自己,也許賀楚涵這次真的是巧合,或許明天她回來就會主動來找自己。張清揚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看起來,這段時間積壓了不少公文,都在等待著他的處理和批視。
……
張清揚正在認真處理文件,私人手機很突兀地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瞧,竟然是艾言打來的。他有點意外,這次去京城開會,與艾言見過一麵,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應該不會聯係自己。
張清揚放下筆,摘下眼睛接聽了手機。“艾言,你好。”
“張省長,打擾了。”艾言現在也是個官,說起話來同幾年前自然不同。
“嗬嗬,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有事就和我說吧。”
“省長怎麼知道我有事情?”
“你沒事會給我打電話?”張清揚笑著反問道。
“省長就是省長!”艾言也笑了,“是這麼個事,剛才遼河的郝姐找我,她有點事求我幫忙,我想知道您……是否知情?”
“關於哪方麵的?”張清揚心想郝楠楠也是剛回來,難道這麼快就實施了行動?
艾言笑道:“她找我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有關新聞方麵的報導。”
“我知道了。”張清揚心中有底了,暗想她的動作還真是快,看來真是急了。
“您知道?”
“嗯,你就按她的話做吧,小艾,郝姐不會害你,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艾言說完又覺得此話好像對郝楠楠充滿了不信任,接著說道:“您別誤會,我給你打電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和您溝通一下。”
“你做得對,我理解。”張清揚沒當回事地說道,當年是他為兩人做的介紹,現在艾言有事自然要先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