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風居,境王拂袖。
眼神掠過她領口的雪白,隻覺得心潮起伏,仿佛還著了昨日那藥勁的道。
龍卿若收起淡笑,正色道:“想要火擎丹,到我青芙居來!”
聽得火擎丹三個字,心頭微動,卻口氣冷酷地道:“好,拿不出火擎丹,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眾目睽睽之下,境王丟下剛迎進門的側妃,跟著龍卿若去了青芙居。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爺就這麼冷落了側妃娘娘?今天才剛進門啊。
但王妃說她有火擎丹,這怎麼可能?她敢戲弄王爺,必定死得很慘。
一前一後,抵達青芙居。
龍卿若推門進去,青芙居燈火慘淡。
伺候龍卿若的啞巴侍女隻留了一盞如豆大的油燈,便去了前院幫忙收拾婚禮的殘局。
夜風襲來,吹得他綢緞喜服起了波紋。
修長的身材在月影之下顯得特別的完美,刀斧雕琢出的眉目陰沉地盯著她,看她能取出什麼來。
夜風瑟瑟撲進門來,滅了燈,青芙居頓時漆黑一片。
門啪地一聲被關上。
漆黑中,境王低怒,“滾開!”
龍卿若踮起腳。
他很高,夠不太著。
這般勾人的事並不嫻熟,但她必須要這麼做,才能用同樣的方法把元珠取回。
“你不要命了!”聲音已經冰冷至極。
聲音已經有些含糊,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唇。
“本王警告你……唔”天殺的,這八爪魚,他竟是掙不開,“這是你自找的……”
伴隨低吼,像是誰被摔在了床上,衣衫撕破。
外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驚雷再響起,暗夜似乎沒有盡頭,憤怒伴隨的火焰,總是格外激烈。
累極,境王沉沉睡去。
五更天。
龍卿若赤腳下床。
於漆黑之中精準無誤地從衣櫥裏取出一件外裳披在身上。
綢緞衣裳略顯得冰涼,肩頭滑下,點了燈,在地上焦灼踱步。
元珠怎麼回不來啊?
這一晚上好幾次了,隻稍稍地回了一些靈力。
元珠依舊巋然不動地被他的氣魂裹住,回不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瞧了一眼床上疲倦睡去的俊美男子,忽略身上的酸楚疼痛,腦子混亂地把大順王朝的背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大順王朝,開國至今已經一百年。
當今皇帝五十歲,年輕的時候是意氣風發雷厲風行的皇帝,為大順重新開啟了鼎盛的時代。
三十歲開始,漸漸耽於逸樂,重美色,且還讓皇後協理朝事。
後皇帝染了重疾,皇後薛氏正式掌朝三年,重用外戚,外戚日漸壯大。
本應早早冊立太子,但薛後存了私心,想立薛家的人為儲君,施行謀朝篡位的大野心。
她蹙眉,赤龍族統禦下的這些國家,數大順王朝最不爭氣了。
罷了,每一個王朝,總有其最終的宿命,還是她的元珠要緊。
眼睛眯起,盯著他眼底的淡淡疲憊。
要不——
再試一次!
褪了衣裳,上了床去抱緊了他。
素手攀上胸膛,指尖掃過。
境王眸子半睜,便對上了嫵媚清涼的眸子。
他隻覺神智半昏,一切隻憑欲念驅使。
鐵臂一展,把她卷入懷中,壓了上去。
睡至午時。
門外已經有腳步聲不斷地急躁行走,境王才慢慢轉醒。
“醒了?”龍卿若嗓音沙啞,收回怨恨不忿的眸光。
這小偷就這麼挾持她的元珠不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