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王有片刻的迷茫,隨即記憶灌入,一手推開龍卿若,咬牙切齒地道:“不要臉!”
龍卿若翻白眼,昨晚是誰更瘋狂?
真是又當又立!
“王爺,您醒了嗎?”門外,傳來敬嬤嬤焦灼的聲音,“側妃娘娘上吊自盡了!”
境王臉色微變,立馬起身,拿起衣裳一看,卻氣得渾身發抖。
他的衣裳竟然被撕開幾條,勉強穿上,卻衣不蔽體。
他氣急敗壞,一拳打在床板上。
隻聽得轟隆一聲,整張紅木雕花大床倒塌下來,伴隨他冰冷的聲音,“明日之前拿不出火擎丹,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說完,拂著破爛的衣袖而去!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遇到這女人就管不住自己了呢?
跟個妖精似的,纏上自己就總覺得有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把他牽引了過去,見鬼了!
龍卿若在木屑滾滾中站起來,蹙眉。
白瞎一晚上了,元珠沒能歸位。
她瞧著雙手指尖上縈繞的靈力,倒是經過昨晚的瘋狂,靈力似乎又恢複了些。
看來,眼下隻有這個法子可得回一些靈力了。
柳側妃得知境王昨晚留宿在青芙居,新婚之夜,獨守空幃,這份羞辱怎能忍下?
今日叫人探了幾回,都說王爺和王妃還沒起。
她再也忍不住了,在陪嫁丫鬟和隨嫁婆子的觀望之下,丟了一條紅綾自掛去了。
自然是馬上被救下來,陪嫁丫鬟找府中主事敬嬤嬤。
敬嬤嬤知道柳側妃是皇子的救命恩人,遂馬上去找王爺。
但在青芙居踱了許久還沒見王爺起,都急得不行了。
如今見境王出來,卻是衣衫撕破,可以想象昨夜的瘋狂,敬嬤嬤搖頭,王爺怎能這般不知分寸。
門外的一眾侍衛都驚呆了眸子,王爺……這是被王妃強了嗎?而且是強得很明顯啊。
境王冷冽的眸光掃過來,侍衛們連忙低頭,眼珠子都不敢往他身上破爛的衣裳瞟。
境王收回冷銳眸光,問敬嬤嬤:“她怎麼樣?”
敬嬤嬤見他臉色不善,忙回道:“幸虧發現及時,又幸虧是上吊,人沒什麼事,可一直哭,王爺還是去勸勸吧,畢竟十三爺還要用藥。”
境王一聽,就知道是鬧自盡的把戲,心頭不由得厭煩幾分,這些個女人,都麻煩得很。
但看在火擎丹的份上,還得忍她幾天,遂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再到清風居去。
龍卿若自然不能讓他單獨跟柳側妃一起,孤男寡女,又是名正言順的關係,她的元珠岌岌可危啊。
她飛快地來到清風居,境王果然在這裏,小柳躺在床上,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梨花帶雨,臉色蒼白,聲音哀怨,“王爺,何必救妾身呢?受此屈辱,妾身還不如死了算了?”
境王聽著她反反複複地哭,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念他父親救了十三弟,怎能容忍她。
聲音不由得重了起來,“不許哭,本王叫她過來給你道歉。”
龍卿若大步踏進去,“道歉?給誰道歉?”
境王回頭見她步履婀娜地進來,想起昨晚的瘋狂。
又是惱怒又是……摔,竟有那麼點回味,瘋了他。
柳側妃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但隨即又化作柔弱,嚶嚶地哭著,“王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龍卿若道:“內院的事,他一個男人做什麼主?我是王府主母,你有什麼事盡管說,我來為你做主!”
說完,她看著境王,“要道歉是嗎?行,你出去!”
境王冷冷地坐著,什麼時候輪到她教他做事。
龍卿若淡淡一笑,坐在了他的腿上,“行,不出就不出吧!”
翹柔的臀坐下來的一瞬間,境王隻覺得腹中一股熱氣翻湧,雙手竟是忍不住就要環抱住她的腰肢。
虧得意誌堅定,生生地把要抱著她的手改為推開她。
他站起身對柳側妃說道:“既然王妃願意道歉,那就好生道歉。本王還有要事,過幾日再來看你。”
出了門口,又想起昨晚龍卿若說偷火擎丹一事,直覺認為火擎丹的事沒這麼簡單,遂在廊下站著,聽她們說話。
龍卿若滿意地坐下來,早叫他出去,非不聽。
柳側妃簡直不敢相信境王就這麼丟下她走了,她思慕王爺兩年了,終於如願嫁入王府,但做夢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柳側妃不禁含了怨恨盯著龍卿若,“你為什麼這麼霸道?你既然是王妃,就該有容人之量!”
“容你這大綠茶?怎麼可能!”龍卿若看著她脖子上淡淡的紅痕,淡得幾乎看不到,“自盡?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