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慶三十年,豐帝大壽,普天同慶。
舉國上下放假三日,朝野同歡。
豐帝特命加開恩科,一時間各路的學生、商人以及各國前來賀壽的使臣全部湧入京城。
京城的大街小巷皆用彩帶和五顏六色的布匹裝飾一新,張燈結彩,熱鬧程度堪比過新年。
街上人潮湧動,摩肩接踵,小吃雜耍攤子吆喝聲不斷,笑語歡聲能傳出京城去。
“人可真多啊,還好我提前派人來打點了,不然如今連個客棧都混不上。”一個青衫長袍的少年道。
邊上的紅衣少年聽得他此話,無比羨慕地看著他:“還是兄台有先見之明。”
又道:“不知兄台有幾間房,可否勻出一間.......”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衫男打斷:“就一間,你不知道京城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始限房供應了嗎?”
紅衣男道:“不知道,我才到京城,如今還不知道去哪裏住宿呢。”
他如今無比後悔,就是在路上耽擱了幾日嘛,沒想到這京城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
青衫男道:“我給你指一去處。如今城內是沒有住處了,就連坊內人家的空屋也都租完了。
你若要找住處,不若去城外的村子裏找。
你也別覺著城外的村子裏不好,如今京城的百姓可富裕了,都是新蓋的磚瓦房,院子裏也裝飾的很是好看,有花有草,有雞有鴨,端的是一個農趣。
不隻如此,還有專門的車馬隊,專職載人往返於京城和城外,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一個車隊,往來也很是方便。”
“竟有這等好事?”紅衣難喜出望外:“我本想找個住處就成,如今還有車馬可提供,那是再好不過了。
多謝兄台相幫,還未請問兄台大名,留下住址,待我安頓好了,定是要好好謝兄台一番。”
“大恩不言謝,我姓秦,單一個明字,就住在貢院附近的鴻福客棧。”
紅衣男驚喜地看著青衫男:“秦明兄也是前來科考的?”
青衫男點頭:“今年陛下開恩科,自然是要前來試上一試。”
又感慨了一下:“還是考勤農館的學生們幸運,不用為了住處吃食費心。
隻要此次來參加農考的學生,直接入住了勤農館考生招待中心。”
紅衣少年顯然也聽過了勤農館這個考生招待中心,眼裏的羨慕都快化成實質。
此時邊上另外一個小個子黑衫男子道:“誰讓人勤農館的學生們會賺銀子呢。”
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歎氣。
秦農館自建館招生以來,與全大豐各個府縣或者是商人、地主合作,舒適什麼實習之類的活動。
亦或者是司農寺出了新的種子技術人手不夠用的時候,直接委派秦農館的學生們前去輔導,各府縣支付相應的報酬,學生和勤農館按比例分成。
再一個,勤農館有自己的職田,所有產出全部歸勤農館所有。
雖然國子監人也有職田,耐不住勤農館的都是種地好手啊,種出來的東西就是賣價比別人高一些。
若說整個大豐,最有錢的部門,大概就是勤農館和司農寺了。
其他部門再有錢,那也是國庫的財產,到不了自己的兜裏。
司農寺和勤農館就不一樣了,全部都是自己種植的農作物換來的銀錢。
因此這兩個部門非常有底氣為下屬或者是學生們提供更加好的福利待遇。
紅衣男再次開口:“希望我能順利通過科考,然後吏部選官的時候能把我分配去司農寺或者勤農館。”
據說這兩個部門的大佬林大人,非常的和藹可親,對屬下也好,工作也清晰分明,還容易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