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將所有的計劃在腦海當中再次回憶了一遍,隨後一腳將大門踹開,邁著寬大的步子,並沒有直接走進自己媳婦住的房間,而是反過身朝向柴房走了進去。
走向柴房的目的就是尋找曾經劈死那個男人的斧頭,今天他依舊使用這柄沾滿血腥的利器,奪回曾經未殺的人。
斧頭孤立在柴房當中,沒有任何的變化,斑駁的鏽跡可以看出這柄斧頭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周老伯看著這柄斧頭呆立了半晌,他想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下雨天,自己每一次揮舞著斧頭,飛濺出來的血液沾滿全身,他瘋狂的享受著溫熱的血液所帶來的快感,他不相信自己幹殺人,然而他卻真真實實的利用斧頭死命的砸著一個毫無反手之力的人。
想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冷不丁的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脫去了上身所穿著的囚服,原本還算結實的肌肉,現如今在監牢裏麵早已被折磨的隻剩下皮包骨頭,幹瘦的五指狠狠的握著拳頭,指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收回笑意的周老伯,輕聲的呢喃道:“你們可以去團聚了,都拿命來還我的債。”
周老伯朝前急走兩步,蹲下身子撿起平躺在地麵上的斧頭,指尖輕輕的劃過鏽跡的刃口,他沒有急著去找自己的媳婦,而是轉過身找到磨刀石,提起一盆冷水蹲在原地慢慢來回的打磨著那柄斧頭。
周老伯磨的很是認真,隨著磨刀石上傳來“嘶嘶”聲,他心裏麵的仇恨也被糾了起來,手上發出的力道再次加深,眼前所看見的並不是自己磨刀的動作,而是即將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血腥情景。
整個屋子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音,除了屋頂上方被雨水擊打的嘩嘩聲,就是自己手上斧頭與磨刀石傳來的刺耳聲。時間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鍾,外出務農的父母依舊沒有回來,他將斧頭拿放在眼前冷冷的看著散發著寒光的斧刃,嘴角發出一聲聲揪心的哼哼聲。
斧刃上麵沾的泥跡隨意往褲子上麵擦拭著,退去鏽跡被的斧頭泛著望閃閃的亮光,深深的吸上一口氣,開口自言自語道:“這一天到了,我要你明白我所承受的苦。”
天空的雨滴逐漸變得小了,光著膀子轉過身,一步步踏上了閣樓,一步一個濕濕的腳印映在地麵,每走一步心頭都略微感受到一絲快感,斧頭不會凶殘的砍刀你的身體上,但是每一次斧頭落下,你會看到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有一個完整變成碎片。
周老伯在跟我敘述這一段的時候,他的臉麵是充滿笑意的,因為那時候在他的心理麵覺得,讓他的妻子在臨死前還能夠看到肚子裏麵出世的孩子,那是自己給與她無尚的恩惠。
踏著輕快的步子走上了閣樓,周老伯透過半掩著著的門,看見自己的妻子正挺著凸起的大肚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周老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床麵上的佳人。
與眼前的女人同床三載,在自己的心理麵多少是有著感情,原本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又有誰能夠躲過宿命的安排呢?
他控製著自己心裏想要撫摸妻子的衝動,之前還是恨意滿心頭的他,現在心理麵卻又多了一份不舍,然而回想到自己所經曆的種種,他咬著牙憤憤的將蓋在女人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
猛的被驚醒,女人大驚之下惶恐的睜開眼睛,由於挺著大肚子十分的不方便,整個身子來不及動彈,一把厚重黝黑的斧頭便壓在了頸脖上。
女人剛準備說話,可是話到喉嚨裏麵舌頭卻像是打了死結,驚慌中連呼喊聲都無法發出,大喘著粗氣使得豐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周老伯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卻是狠狠的朝著地麵吐出了一口唾沫,開口說道:“我回來了。”
女人兩眼灌滿淚水,咬著嘴唇拚命的點著頭,周老伯對這他微微一笑,冷冷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陰暗的房間中,女人沒敢發出任何聲音,輕輕的搖著腦袋表示不知道。
周老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抓著斧頭的手掌輕輕的鬆了鬆,開口說道:“我是回來看你的孩子的,嗬嗬……我還給你的孩子帶來了禮物,你要看看嗎?”
說完還朝著床榻上的女人眨巴著眼睛,床頭的一角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濕了,斧頭鋒利的刃口稍微離開了他的頸脖,那一瞬間就像和上次得到新生一樣,心頭的總算的輕鬆了點,大口的呼吸口氣,緊逼的眼睛也微微的鬆開了點。
“孩子也有近七個月了吧?你張大眼睛看看我給他的禮物怎麼樣?”
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隻是極力的扭過頭看著周老伯的一舉一動。
周老伯笑著臉,左手輕輕的劃過腰間,因為剛才脫去了上衣,那盒子也隻能放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