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自己媳婦說的話,他左右為難。
“爹啊!剛剛小珍都和我提了離婚的事了,你再不消停點,兒子可就要打光棍了!”
“什麼?!離婚?!”胡懷坤大叫一聲,“她敢!她要是敢離婚就去啊,帶著她那個拖油瓶一起走!”
“真是好樣的啊,竟然還敢提離婚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去,他娘的!真的是大膽了還!”
哐——
門突然被打開,胡懷坤趕緊閉上了嘴,緊張地看向門口。
嬴音淡淡地笑了笑,“罵啊?怎麼不接著罵了?”
“我……我這是給你麵子,我……”
“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辣耳朵,”嬴音打斷她,看向了胡興海,“怎麼樣,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晚了該沒人了。”
“不……小珍,咱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什麼話不能說,幹嘛要離婚啊?”
胡興海焦急地看向胡懷坤想讓他也幫著自己說幾句話勸一勸。
胡懷坤也沒料到嬴音會來真的,心裏雖然慌急了,但是嘴上一直不肯服軟。
“離就離!誰怕誰!海你別怕她!咱又年輕又有條兒,還怕找不到好媳婦!讓她離!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作出什麼花樣來!”
“爹!”胡興海都急哭了,可是還是拗不過嬴音,隻能拿上戶口本和結婚證去了鎮上。
從村子裏去鎮上有兩種方法,要不是搭村裏老劉頭的驢車,要不就是走著去。
老劉頭每天早上都要去鎮上賣山貨,過了晌午頭回來。
已經這個時候了,顯然是搭不上車,隻能步行。
這個時候,村口正坐著一圈女人聊天,見嬴音兩人過來趕緊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不是興海和興海家的?這是去哪啊?”
胡興海低著頭,加快了腳步,他一點都不想和這些人說話,到時候整個村都知道自己的糗事。
他想要拉著嬴音一起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一把沒拉上,再一回頭,竟然發現嬴音走了過去!
急得他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胡大嫂子,大慶嬸,你們都在啊,我和胡興海去鎮上一趟。”
“咋這個點兒去鎮上啊,有什麼急事嗎?”
“也不算是什麼急事,早晚都得辦的,”嬴音無奈一笑,“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之前還不信,現在看啊還真是這個理……”
“小珍,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擔憂道,“你可要考慮好啊,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嬴音笑著搖了搖頭,“想好了,這兩年我沒有一天好過過,還是就這樣吧。”
“真的不考慮考慮了?”
“不了,”嬴音苦笑著,“那個,我就先走了,去晚了鎮上該關門了。”
前腳剛離開,後麵的女人們炸鍋了,一個個使著眼色,見嬴音兩人走遠再也按耐不住八卦之魂,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雖然走開了有一段,但是胡興海還是依稀能聽到後麵的議論聲。
他不滿地看向嬴音,“你幹嘛停下和他們說這事啊?這是很光彩嗎?”
“嗯,對我來說挺光彩的。”
“你……”胡興海不知道說什麼了,什麼時候這女人也變得這樣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