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終於到了進致遠學院的日子,宰父子承一早就等在了阮元元的院子外麵。

阮元元察覺到宰父子承的氣息,晃晃悠悠從床上坐了起來。

累啊——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作死,非要試試蜃主給她的符筆了。

符成的那一刻,她的神識呲溜一下就被吸得幹幹淨淨,直接暈死在床上了。

阮元元抬手揉揉眉心,又用腳推了推蜃主。

“起來了,起來了。”

蜃主睡眼惺忪,他伸手抓住阮元元亂動的腳掌,輕輕歎了口氣。

都怪阮元元,害他也跟著頭疼了一晚上。

“你神識太弱了,明日開始給你特訓。”

阮元元強打起精神,嘴裏嘟囔著抱怨了一句,“誰叫你昨晚不攔著我點。”

蜃主聽到這話,瞬間氣得人都清醒了。

阮元元畫言出法隨符已經很熟練了,他想著試試筆問題也不大。

結果她莫名給了一連串指令,什麼“尖叫扭曲陰暗爬行,蠕動嘶吼瘋狂痙攣。”

這是她一個小小築基期的神識能承受得了的嗎?

麵對蜃主無語的神色,阮元元也知道是自己不自量力了,隻能弱弱辯解了一句:

“你不懂,那叫發瘋文學。”

雖然現在頭痛欲裂,但至少那張符還是畫成了!

蜃主:我看你就夠瘋的。

阮元元起身整理梳洗,打開院門的時候還是把宰父子承嚇了一跳。

“元姐,你昨晚做賊去了?”

阮元元臉色一垮,“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別問。”

宰父子承:?

這次去致遠學院的宰父家小輩一共十人,皆是築基期中的佼佼者。

家主宰父永昌親自在廣場上勉勵了這些小輩,這才目送他們出門而去。

倆人一輛馬車,十人便是五輛,由宰父無印親自帶隊,再加上隨從護衛,一行人朝無羈山行去。

今日的無羈城格外熱鬧,因為東南兩洲八家六派的少年少女們將於今日正式登上無羈山學藝修行。

宰父家的車隊駛進無羈城後,立刻引來了多方矚目。

宰父無印一路未停,直接帶著車隊開到了半山腰的宰父別院。

別院早已收拾妥當,給阮元元安排的正是原本屬於宰父子承的翠竹院。

一行人稍作修整,半個時辰後,便在宰父子承的帶領下步行走向山頂。

致遠學院從一開始便製訂了極其嚴苛的院規,比如無羈山上不可飛行,比如所有長輩、隨從皆不得陪同。

原著裏,宰爹冤種以書童的身份強留在江水瑤身邊時,那致遠學院的正門,她就根本沒有資格踏進去。

無羈山頂有一個寬闊無比的平台,四周雲霧繚繞,仙裏仙氣。

阮元元遠遠的就聽到了喧鬧的交談聲,聽說這屆學生一共七十九人,此時到的應該都在廣場上候著了。

宰父子承領著阮元元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一水的黑色繡龍家服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一刻,喧鬧聲驟然平息,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阮元元眸光望出去,發現大家都是按照家族和派別紮堆站著的。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那熟悉無比的玄天宗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