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山長,育書先育人,人品不行,學識越高,天下百姓的苦難越多,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兩人深深震撼,竟然齊齊站起來,對著宋棠音行了一禮:“女公子大善,我等慚愧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請受我等一拜!”
宋棠音趕緊讓開:“可別,您二位折煞我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哪兒當得起啊,快免禮!”
長臉學生沒想到阻止不成,反而讓她把山長給忽悠住了,氣的嘔血。
宋棠音看著他怨毒的眸子,知道結了仇,問道:“您說,這樣的人該如何處置?”
他是秦山長的學生,他很為難,他是說的不對,可也不能因為這個件事兒,就把他開除吧?
那不是徹底斷了他的前程了嗎?
“罰你抄書十遍,老夫親自檢查,日後老夫親自監督你。”
長臉學子鬆口氣,隻要不是開除就好,連忙行禮:“學生知錯了,山長息怒。”
“退下吧!”
其他學子也都深深看了宋棠音一眼,她到底是誰?山長被她折服了。
人走了之後,宋棠音又道:“秦山長,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記得當初有好幾位學子在一起的,他們都是一樣的想法。
學生們很單純,又都是一腔熱忱,很容易被歪風邪氣帶歪的,山長可要好好整頓,您的一念之間,可是影像無數學子的思想。”
秦山長若有所思,道:“ 你說的對,隻是教書的意義就是更好的教導,不讓他走歪路,老夫記下女公子的話,一定重視學子們的思想教育。”
宋棠音搖搖頭,不大覺得他會改。
“好了,現在說我孩子拜師的事情,您二位還願意收下他嗎?”
“當然願意。”
軒兒當即跪下敬茶,以後就是兩個山長的弟子了。
宋棠音很高興,老母親為了孩子的前程也是付出所有了。
路山長突然問道:“還未請教女公子是哪家府上的?如此才學見識,肯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宋棠音露出壞笑:“您二位肯定不會想知道的,咱說好了,不管我什麼身份,這個徒弟可不能退。”
兩人疑惑,難不成她的身份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嗎?
宋棠音也不瞞著,實話實說:“我叫宋棠音,成安伯家嫡長女,當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隻是不是好名聲。”
倆老頭不大明白,勳貴之家,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們不是婦人,不知道宋棠音的名聲,都沒放在心上,隻憑她的棋藝,就值得一交。
“軒兒什麼時候可以上課?”
“明天一早你送來,書院有午飯,交了費用就在書院用午膳,午休在我房間,下午你來接走。
他年紀還小,可以帶兩個奴才來伺候著,讀書很苦的,孩子,你能堅持嗎?”
軒兒問道:“我能堅持,以前吃不飽,穿不暖,我都堅持活著,還有比這個更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