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不知怎的,一個個不圍著王爺轉,反而圍著她這個王妃轉。

不是拉著打麻將、便是給她讀話本子,給她按摩捶背,個個乖巧惹人疼愛。

以往流連忘返的八方酒肆都鮮少去了。

整日同這些小妾混在一起,沒事被拉著做做麵容,畫畫妝容…,雖說她不是那般在乎外表之人,為了她們高興也就隨意。

這些個小妾真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用蘭芝的話美其名曰:“王府在王妃的帶領下一片和諧,可是別的名門府邸望塵莫及的,讓她們羨慕去吧!”

如畫:“我們可以沒有爺的寵愛,但不能沒有王妃的寵愛、”

惜柔濃重的口音:“都別同噥搶,王妃的寵愛是噥的呢!”

卞京這些貴胄府邸的夫人,大多都瞧不上安寧王府,她們也就自嗨。

與這些名門世家夫人也鮮少往來。

許是因王爺掌管鎮刑司的緣故,這些個大臣都懼怕與安寧王府有何牽扯。

鎮刑司可是當今聖上特別設立出來的中立部門,聖上直接管轄。

所管皆是朝中大臣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之事,但凡招惹。

輕則抄家流放,重則滿門抄斬。

這看似權力滔天,實則夾縫生存,不過是他那皇帝老爹防著他,平衡朝中勢力的些許手段,王爺這日子可不是明麵之上這般好過。

畢竟皇家哪有好過的日子,個個也都是提著腦袋在刀尖上過日子。

哪有明麵上這般風平浪靜,一片和諧。

這些皆與顧星辰無關,這些個貴胄夫人不與安寧王府有所來往,便更加清靜,隨了她的心意。

省的還需花心思去應付,畢竟三年一過,拿到九天玄珠,便想辦法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這兒一切皆是過眼雲煙。

成親第一年,他征戰在外,她整日流連忘返八方酒肆。

直到一年前,他隨著瑞安王凱旋歸來,母妃容妃病逝,他也愈發冰冷。

皇後娘娘整日催促子嗣,這些個名門世家的自然不願攀上安寧王府這多事之地。

更沒人願意將女兒嫁來做妾室,皇後娘娘逼的緊,她不論身份從民間給王爺選小妾,已然成為夫人圈子的笑柄。

自己也少參加這些夫、人組織的宴會,不是萬不得已,斷然不會赴約。

這些個小妾也是乖巧,會來事,怕她無聊,整日給她找事,不過、她也甚是喜歡。

便整日同小妾混在一起。

她要是個男子都覺著這幾個小妾真真不錯,又體貼又溫柔,還聽話。

隻是這一天天的圍著自己轉算個什麼事。

圍著自己轉,也懷不上子嗣,眼看又要到中秋佳節。

這次進宮又免不了一頓訓斥。

無論如何都要讓王爺重振雄風,讓小妾懷上子嗣。

待三年自己走後,這些小妾王府有些寄托。

皇後娘娘不為難自己,兩全其美。

想想八方酒肆的美酒,還有舞姿優美溫潤如玉的少年郎,許久沒見到了。

想想都覺著空氣都是自由,不自覺的笑容爬滿嘴角。

顧星辰眉眼堆笑,湊到書案跟前,放下托盤。

伸手便抽他手中的書簡,軟聲道:“王爺、這是我特地命人準備的栗子酥,您試試。”

說著遞上一塊栗子酥,到他嘴跟前。

這是如畫給她準備的,臨時拿過來獻這尊佛,再沒有子嗣,挨訓斥的又是她。

收起對他的仇視、戒備,一臉巧笑嫣然。

君莫愁眼眸未抬,繼續抓起書簡,不曾理會她,瞧都懶得瞧一眼。

仿佛她就是透明一般,顧星辰嘴上嘀咕:“就這般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

要不是皇後娘娘逼的緊,這幫小妾溜的快,她何嚐要親自來挨冷臉。

顧星辰一手拿起栗子酥,一手端起黑乎乎的湯藥繞到他身前,耐心道:“王爺、咱生病不可怕,諱疾忌醫可是不對的。有病咱要治,才會好…”

巴掌小臉眉眼彎成月牙,眉毛跳動帶著絲絲壞笑,接著道:“這樣才皆大歡喜,您說是不是。”

主要是有了子嗣皇後娘娘高興,便不再為難自己,自然皆大歡喜。

說完端著湯藥,舀起一勺,假意吹吹,喂到他嘴邊。

某人臉青麵黑,半掩著眼眸,放下書簡,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一身冰冷刺骨的氣場,天氣還很炎熱,這房內的溫度急驟下降,起一身雞皮疙瘩。

顧星辰端著湯藥,一步步後退,直到將她逼到背靠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