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巴巴道:“我、好心為王…爺送藥,您不感激就算了,這是作甚。”

一手將湯藥碗護在胸前,喊道:“哎!湯…藥灑了”

他濃厚的呼吸呼在鼻尖,一種癢癢的感覺。

聲音濃厚低沉,半嘶啞道:“本王有沒有病王妃親自一試便知。”

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顧星辰如感覺一股電流穿過身體。

輕微的顫抖一下。

耳垂瞬間通紅,一抹嬌羞爬上臉頰。

口齒不清道:“王、王爺搞錯了,我、我去讓惜柔、蘭芝過來試。”

想要逃,卻被他霸道的圈在梨花木書架上。

“別人自然試不出效果,不如王妃親自試試,才更好同皇後娘娘稟報…”

這是什麼意思,當她是皇後娘娘的眼線,她不過是被數落多了,才給他納妾。

哪裏是什麼眼線,見、他誤會。

慌忙解釋道:“王爺可別誤會,我這都是為王爺子嗣著想,與皇後娘娘無關。”

一抹戲謔的神情,某人根本不信,眯眼危險道:“是嗎?本王都不著急,王妃倒是比本王著急,你這個王妃倒是做的很稱職。”

顧星辰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不理會他的含沙射影。

君莫愁麵無表情,眼眸半掩,語氣低沉冰冷道:“如若王妃著急要子嗣,那便親自試一下本王未曾服用壯陽散,能不能行…”

顧星辰睜大眼眸,尷尬的望著手中那碗湯藥,他是如何猜出自己端的是壯陽散。

一副不解的模樣:“你怎知是壯陽散、”

顧星辰吞咽一口,眨巴兩下靈動的星眸。

君莫愁伸出寬大繡袍下骨節分明的手,輕握她握著勺子的手、夷,舀一勺緩緩的倒下去,不緊不慢的盯著她,如獵物一般。

這感覺很是不好,節奏完全被他掌控,身體如被一股電流穿過,愣在原地。

君莫愁如在鎮刑司誘供一般,聲音不大卻很有掌控力,道:“王妃這藥乃是何處購買*。”

“何處,自然是在江湖遊醫之處”未經思考便如實回答,像極了如實招供。

“喔,王妃就給本王喝江湖遊醫的藥…”

話已出口,顧星辰有些尷尬,怎的就未曾編個謊言,說在回春堂買的也好,怎麼就說漏嘴了。

真想伸手狠狠的在自己嘴巴之上抽兩下。

尷尬的表情,幹笑著道:“這不是怕回春堂遇見熟悉之人,汙了王爺的名聲嗎?”

“喔!看來王妃很為本王的名聲著想。”聲調故意低沉、悠長,一種亂、人心魄的節拍,道:“還是王妃自己想要個子嗣穩住安寧王妃的地位。”

此話瞬間令顧星辰清醒,眼前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乃是害死這身體原主的仇人。

“我呸!穩住安寧王妃的地位,別忘了你我之間的契約,不是你遲遲不肯還我九天玄珠,誰要在你這安寧王府做什麼勞什子王妃。”

這人真是能輕易激起她的怒氣,落難在這個這個朝代本已不易,全當曆劫。

封建社會,一點自由沒有,還被他拿著九天玄珠要挾,這屈辱…

簡直丟臉丟到銀河係之外了。

“既然不是為了保住安寧王妃的地位,為何胡亂給本王喂藥,還選個江湖遊醫之處買藥。”故意停頓一下,眼裏全是她買三無產品的不滿:“還是想本王早死,王妃可以早日擺脫另尋良人?”

“這……”

為何買江湖遊醫的藥,那是正好遇見、碰巧。

當然這個她可不能說。

君莫愁一副我不配的表情:“怎麼、還是王妃覺著本王的俸祿不夠王府的開銷,連回春堂的藥都吃不起了嗎?”

這哪裏會,王爺在鎮刑司有職務,每個月的俸祿自然不少,過年過節有賞賜。

再加上王府的地契,田產不至於缺銀子。

“也不是…”

“那是為何,是本王不配嗎?”

“……”

顧星辰被他問的一時語塞,心裏盤算無論如何都要去卞京最大的回春堂,重新買壯陽散。

“那、那我重新買過,王爺您等著、等著…”

許是被拆穿,左邊胸口狂跳。

被人當場揭穿,腦子如灌了漿糊,一時短路。

在他帶著戲謔的表情中,落荒而逃似的逃出墨玉軒。

顧星辰捂著狂跳不止的小心髒,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在某人眼眸。

冰冷的眼底蕩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