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水井旁種植的楓樹,樹葉之上被人塗抹了斷腸散。晨起秋雨突來,雨水化開了楓葉上的毒粉,混著毒粉的汙水落入井中,即便再有護衛看護,也無濟於事。”

蒼瀾眯著眼嗤笑了一聲:“能想出這樣細致的法子,當真是瞧得起本座。”

投毒一事,將淩王府上下攪成了一團粥。

彼時,南宛星正扒在門縫上偷看著庭院內的情況。

他發現來往下人頭頂上的烏雲皆已散去,說明那場災劫已經解除了。

她暗自欣喜:【小青,我救了那狗東西府上這麼多條人命,他應該對我有些好感了吧?】

小青:【......並沒有。】

‘嘭’

房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躲在門背後偷窺的南宛星順勢被撞飛出去好幾米。

紅木門堅硬,砸得南宛星眼冒金星。

她一手揉著發紅的鼻頭,一手指著蒼瀾罵道:“你有手不用非要用腳踹門!你是腳上長雞眼了嗎!?”

‘鋥’

蒼瀾腰間佩劍出鞘,直抵南宛星脖頸。

劍刃鋒利閃著寒凜的光,幾乎已經觸到了她嬌嫩的肌膚。

“是誰派你來的?”他問。

南宛星下意識向後閃躲,想要離劍刃遠一些。

可她剛退了一步,蒼瀾的劍刃又毫不留情的刺了上去。

這一次,它劃破了南宛星脖頸的表皮,鮮紅的血跡點綴在劍尖之上,宛若一朵綻放在玄鐵之上的紅蓮。

蒼瀾看出了她的驚恐,病態地抿了抿薄唇,戲謔地笑了,“再動,腦袋跟脖子可就要分家了。說,你在替誰辦事?”

他眼神裏的殺意不會有假,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你該不會懷疑是我下的毒吧?”

蒼瀾神色淡淡,“若非你,你如何會知道有人投毒?”

南宛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拜托!要是我給你下的毒,我幹嘛還要告訴你?”

“井中有毒,即便做成了膳食,在端上桌前也會被奴才查驗出來。你得不了逞,所以你先手下毒,後手將此事告訴本座,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博取本座對你的信任罷了。”

南宛星:???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她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她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蒼瀾,一萬句草泥馬就在嘴邊準備飛奔而出。

就在這時,小青連忙勸她:【主上穩住!記住你的任務是要獲取他對你的好感度,最終攻略他,吸幹他身上的氣運值!小不忍則亂大謀!猥瑣發育,別浪!】

她如鯁在喉,生生將那些‘草泥馬’混著自己的唾沫,又咽了下去。

轉而換了一副模樣,鹿眼含淚,一副楚楚之姿看著蒼瀾。

“王爺,我怎麼會害你呢?”

她抿著嘴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當真是卜算到王府會有劫難,所以昨夜才會甘願冒著被王爺嚴懲的風險,也要將此事告訴王爺。沒想到......王爺竟然這樣想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大顆大顆奪眶而出,滴落在蒼瀾的劍刃上。

她的長相,是那種隻要是個直男,多看兩眼就都會血脈噴張的驚豔。

尤其是當她撒起嬌來,仿佛有一種魔力,可以最大化的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蒼瀾......似乎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