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前南宛星還在擔心,和蒼瀾的妃妾們一起打麻將,會不會經曆和甄嬛傳裏一樣的修羅場。
但實際情況證明,是她想多了。
白側妃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根水煙杆,打一張牌抽一口煙,快活塞神仙。
有時候牌打錯了,她還會自己拍一下自己的手背,吐槽一句,“讓你犯賤......”
絲毫不拘小節,小表情十分可愛。
簫側妃打著打著牌,脫了鞋襪就開始摳腳。
南宛星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想用特殊的氣味在牌上落汗。
最正常的還要數陳良娣了。
就是她出牌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總是被另外兩個側妃懟。
有南宛星這個衰神坐鎮,牌才打了一圈,她就已經看見了籠罩在她們頭頂上灰蒙蒙的黴運了。
相處了一會兒覺得她們還算平易近人,於是南宛星也試著跟她們聊起了天。
“聽說白側妃是王爺特意從沙場上趕回京都,將你迎娶過門的?這可是盛寵呐!”
白側妃擺擺手:“我與王爺的婚事是皇上做主,王爺那時候在外伐金,被皇上逼著抽空回來跟我成了個親。”
“人是騎著戰馬回來的,路過王府門口順便掀了我的喜帕,馬都沒下人就走了。四筒。”
南宛星:“哎呀,那真是可惜了。四筒胡了!”
眾妃妾:“......”
又打了一會兒,她又問簫側妃:
“簫側妃是和王妃一同嫁入王府的,那個時候王爺還未領兵出征,王爺待你一定很好吧?”
簫側妃停下了摳腳的手,大大咧咧道:
“我爹是入贅,我娘出身將門,娘從小就教我‘女兒當自強’,男人最是靠不住。”
“無論他們多大年紀,永遠都喜歡年輕嬌嫩的。有討好男人的功夫,還不如多吃兩碗飯把身體練好,到時候如果他們敢家暴,就一巴掌呼死他們。五萬。”
南宛星:“那簫側妃還真是人間清醒呢~五萬胡了!”
眾妃妾:“......”
南宛星接連胡了好幾把,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來自於這些女人哀怨的眼神了。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她試著活躍活躍氣氛,又問陳良娣:
“聽說陳良娣彈得一手好琵琶,我最是羨慕通音律之人,氣質絕佳。”
她隨口胡謅的恭維話,卻讓陳良娣羞紅了臉:
“我、我不過是略同皮毛而已。六條。”
南宛星剛想喊‘胡’,就見白側妃與簫側妃同時向她投來冒著火星子的眼神:
“你不會又胡了吧?”
啊這......
再胡牌好像有那麼一丟丟不太合適,於是她趕忙賠笑,“沒有沒有。”
簫側妃有些不耐煩道:“沒有就趕緊接牌!”
南宛星接起一張牌翻開,人麻了。
這三個人是能有多命背,才能讓她摸到最後一張六條?
她將牌攥在手心裏,飄忽不定的眼神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瞧瞧那個。
最後尷尬一笑,將牌翻開:
“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
眾妃妾:“......你叉叉!!”
*
另一頭,從東廠處理完事務的蒼瀾並未直接回府,而是乘轎去往了城郊一座稍顯破敗的茅廬。
轎輦落在茅廬外,蒼瀾吩咐屬下在外麵仔細把守,隻身一人步入其中。
鬆木桌案前,坐著一名滿鬢華發卻容色年輕俊朗的男子。
他便是一直以來在暗中替蒼瀾問診的毒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