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見是他來,神色有些灰敗。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替蒼瀾斟了一盞茶,“督主,鄙人不才,實在沒有能力治好您的病。”
蒼瀾動作利落將自己上衣的衣扣解開,半褪上衣後露出他堅實的胸膛。
毒醫瞪大了眸子一臉惶恐,急忙用手捂著眼睛,卻又岔開指縫忍不住偷看,“督主您要做什麼?這可使不得......”
“手放下來,大大方方地看。”蒼瀾冷著聲音說道。
毒醫這才發現,那道原本已經快要蔓延到心髒位置的黑線,似乎......回縮了幾分?
他直呼:“神跡呐!此乃百年不遇的神跡!督主的寒毒,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暫時壓製住了!”
上一次毒醫給蒼瀾問診時,是在三天前。
那時他斷言蒼瀾活不過今年,所以蒼瀾索性連那苦口的藥也停了。
他藥都沒有吃,還能有什麼東西可以壓製住自己體內的寒毒?
他仔細回想著這三天之內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最終,他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南宛星身上。
這三天內發生過最大的事,就是他的初吻被那個瘋女人給奪了去。
難不成......
寒毒被壓製,和那一吻有關?
蒼瀾手指打彎,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案,臉上籠罩著一層似笑非笑、耐人尋味的表情。
*
兩個時辰後,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側妃房中燈火通明,那場‘戰鬥’還絲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雖然南宛星已經整整贏了兩個時辰......
白側妃和簫側妃殺紅了眼,頗有一副‘不破樓蘭終不還’的鬥誌。
而陳良娣,已經被南宛星給贏哭了......
‘布穀~布穀~’
四方正在進行激烈的角逐,忽而門外傳來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
聽見鳥叫聲後,她們三人對視一眼,像是達成了什麼默契。
她們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十分嫻熟的將麻將用桌布一卷收好藏到了床底下。
白側妃火速取出針線來開始刺繡,陳良娣則端坐桌案旁,取出筆墨開始作畫。
簫側妃更絕,來不及準備的她挺胸昂首站在菱窗下,一步一句的開始背起了:
‘床前明月光,老娘有點慌。’
隻有不明所以的南宛星,手中還攥著自己剛剛接起的一張幺雞,滿臉懵逼地呆坐著。
直到她的後背襲來陣陣寒意,一把令人冷到骨子的聲音由她身後響起:
“你在這兒做什麼?”
南宛星緩緩回頭,目光和蒼瀾對上的一瞬,人傻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幾聲布穀鳥叫,是下人給白側妃她們放的暗號。
她慌忙將手中攥著的那張幺雞藏到了身後,動作太過明顯,一眼就被蒼瀾瞧見。
蒼瀾眯著眼打量著她,“手裏藏著什麼?”
“沒、沒什麼。是我自己的東西。”
“你的東西?嗬。”蒼瀾冷嗤一聲,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入了淩王府,府內一應一物便皆是本座的東西。交出來!”
南宛星被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的那張幺雞也掉落在了地上......
她和蒼瀾的目光同時投射在那張牌上,為了緩解尷尬,她脫口而出了一句:
“王爺,你的雞掉了......”
蒼瀾:“!!!!”
眾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