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星是被蒼瀾拽著衣領給拖走的。
她像個小雞崽一樣,任憑她如何掙紮也逃不出蒼瀾的手心。
“你放開我!我衣裳都要被你扯破了!”
蒼瀾絲毫不理會她,拖著她一路往客房走去。
半道上,霽月神色匆匆攔在了他麵前,“督主,給太子的禮送去了......太子見到酒缸裏麵泡著的是陳三的屍首後動了大怒,如今在正殿候著您,要您給他一個說法。”
蒼瀾並未停下腳步,語氣冷漠地吩咐:“告訴他本座忙著,讓他滾。”
南宛星抓住時機,連忙勸他,“哎呀王爺,他再怎麼說也是太子,大半夜的人都找上門來了,你不見一麵不太禮貌吧?”
霽月隨聲附和,“太子來者不善,今日見不到督主,隻怕他會在王府鬧翻了天。您才回京,事情鬧大了,多少會影響您在皇上麵前的聲譽。”
“麻煩。”蒼瀾停下腳步,蹙眉念了一句,但攥著南宛星衣領的手卻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南宛星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將蒼瀾擒著她衣服攥拳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王爺您有正事就快些去忙,我這就自己回房把自己給鎖起來,您放心!”
她好不容易掰開了兩根手指頭,蒼瀾又再度握拳,將她的衣領拽的更緊。
“你隨本座一同去。”
他不給南宛星片刻反應的時間,又把她當做小雞崽一樣,往正殿拖......
“喂!你帶我去幹嘛?現在是要去打架嗎?你怕你一個人打不贏,要帶著我給你加油啊?”
“唉唉唉,你慢點!你扯到我頭發了!”
蒼瀾被她聒噪的眉宇間滿是不耐。
他抬手,十分輕巧的將南宛星舉到了半空中,目光探向前方不遠處的恭房,“再囉嗦,本座就把你丟到恭桶裏去!”
南宛星看著圍繞在恭房外麵成群結隊開party的綠頭蒼蠅,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經過這兩天和蒼瀾的接觸,南宛星自問對他多了幾分了解。
蒼瀾這人沒啥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說一不二。
她不太想和蒼蠅搶飯吃,於是選擇了乖乖閉嘴。
見她收斂,蒼瀾這才將她放下來。
他隨手替她整理好了衣擺上的褶皺,衝她勾了勾手,像是逗小狗一樣,說了句‘跟上’。
如果換做以前,任何一個人敢在自己的府上這般放肆,他早就送那人去地府報到了。
可如今的南宛星不同。
畢竟現在的她在蒼瀾眼中,已經不能算作是一個人了。
她更像是一味藥。
一味可以替他續命的良藥。
這樣不老實的‘寶貝’,隻有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二人方走到正殿門口,就聽見了一聲茶盞砸碎在地的脆響。
緊接著,就是粗鄙不堪的謾罵聲從殿內傳出:
“蒼瀾那個野種要是再不出來,孤即刻便讓府兵掀了他這淩王府!”
“二哥好大的火氣。”蒼瀾踱步入內,淺笑著看向太子穆修齊。
太子的麵頰透著一抹不自然的緋紅,渾身酒氣,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一見到蒼瀾就罵了一句‘雜種’,然後揮拳衝他麵門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