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護送沈堰橋去越江的邢一飛鴿傳書,告知沈堰橋已經平安抵達越江境內。
平安就好,此去路途遙遠,再見或許已是一攤白骨,無奈,卻無法改變。
邢二暗訪海棠門,那日刺殺之事並非海棠門所為,因死無對證,幕後主使也成了謎。
沈堰橋臨行前一再交代燕子堯要提防燕子風,刺殺之事是不是燕子風的主謀不好妄斷,但自己一直是燕子風的心頭刺是事實。
“王妃可曾生事?”近來每次從外麵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顏小俏的情況,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怕她生事。
還不到月餘,曾經狀如一潭死水的王府,因為顏小俏的出現,天天都若萬馬奔騰,王府內外處處都是談論她的聲音
“今日王妃異常安靜。”任泰瀾如實稟報。
聽聞顏小俏異常安靜,燕子堯起身直奔後院,安靜隻能說明這女人又翻牆頭出去了。
紫依無聊地坐在廳前,與其說習慣了顏小俏外出,不如說被迫接受了這樣的事。
看到紫依獨自一個人坐著發呆,燕子堯轉身。
將幾串糖葫蘆揣入懷中,顏小俏手腳並用地爬上牆頭,輕鬆地地落在地上。
立於樹後的燕子堯眸色轉暗,這女人哪裏有一點王妃的樣子。
顏小俏在樹洞裏一通撓,奇怪,明明藏得好好的,怎麼就不見了?
“王妃在找什麼?”
“衣服?”
“這個嗎?”一套女裝遞了過來。
“是,謝謝。”顏小俏伸手去接過衣服時才發現不對,抬頭便對上了燕子堯如寒星的冷漠眸瞳。
這又是被逮了個正著啊。
無妨,反正自己在他麵前也裝不了大家閨秀,於是一把扯過燕子堯手上的衣服:“王爺很閑嗎?總盯著我幹嘛?如此很影響我的心情。”
顏小俏的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擒住。
不得不說這個大冰柱子有所進步,最起碼不直接掐她的脖子了。
“王妃是屬猴子的嗎?翻牆翻出癮來不成?”燕子堯雙眸微眯,臉上寒意明顯。
我沒要求你養花刺繡,也不在意你是不是詩畫精通,但你也不該如此粗俗。
難道還嫌別人議論得少?
顏小俏微微眯眼:“王爺果真聰明,竟然知道妾身是屬猴子的,不過我這猴子可是好猴子。”
反正是撞了個正著,你愛咋滴咋滴,看不慣就休了我,絕對不抱你大腿求留下。
“你這女人......”燕子堯氣得眉毛直跳。
顏小俏眉眼彎彎:“王爺若是看不慣我這女人,就把我趕回娘家好了。”
接著微微傾身,稍帶挑釁地說:“在家還有娘疼,王爺卻總是故意找茬,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裏呆。”
燕子堯冷冷地看著顏小俏,這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物種啊?竟然巴望自己休了她。
見燕子堯盯著自己不語,顏小俏舉起手中的糖葫蘆:“要不要來一隻?算你五文好了,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這就是王妃翻牆的原因?”燕子堯斜睨著她,為了吃糖葫蘆連臉都不要了。
顏小俏看了燕子堯一眼:“這王府也算氣派,可廚子燒的飯要多難吃有多難吃,若不是我能扛,怕是早就餓死了,也是,我的死活王爺又怎麼會在意。”
“還有,給我十文錢,這些糖葫蘆可是賒賬的,當然,你也可以不給,回頭讓他們到王府來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