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以後辦事處經手的案子，大則涉及兩府安穩，小則涉及妖魂人命，你這個馬馬虎虎的性子，我如何能放心交給你？”
他都這麼說了，趙依依知道自己是徹底處長無緣，隻煩躁地抓著帽繩。
“那誰當處長？先說好，高考沒過專科線的我不同意！”
白羽笑了，“放心，秦先生是北師大曆史係的博士，領導你們這群小妖，水平絕對夠。”
秦驚時？
怎麼又是他！
他身上可還有一團迷沒解開呢！
趙依依將白羽拉到一旁， 嘰裏呱啦地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一遍，末了總結陳詞。
“綜上所述，他這個人非妖非鬼，和嗣音靈關係不明，又能操控我的混沌之氣，嚴重違背了《陰司百科》的理論基礎！我讚同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的決定，但不是處長，而是無妄監獄！”
白羽越聽眉頭越緊。
混沌之氣，乃是創世之出由天地萬物化成的一道氣息。
陽府懼怕它的陰，地府懼怕它的陽，莫說捏在手裏隨意揉扯，就是近身半尺，都會立刻被灼為灰燼。
普天之下，也隻有一個人能操控它。
“看來，我們對這位新來的秦處長，了解的還不夠多啊。”
“白叔！”
“好了依依，秦驚時是周部長親自委派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而且我與他也曾打過兩次交道，他雖然是我們的同類，但對人類社會知之頗深，有他幫你，我也放心。”
趙依依炸開的毛這才順了幾分。
對嘛，這老僵屍充其量是來“幫”她的，凡事要分清主次！
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晃了晃白羽的手臂。
“白叔，我現在也是有編製的人了，以後坐車能免費嗎？”
“可以。”白羽笑笑，“不過你要注意不能在車上吃泡麵，那條龍有潔癖。”
“沒問題，那我的店呢？”
“你想繼續開？”
“當然了，每個月還有不少收入呢！”
白羽有些為難，“公職人員私下開店，恐怕是違反規定的。這樣吧，畢竟你情況特殊，我去問一問周部。”
能換她安安分分做副處，周景安自然滿口同意。
趙依依也不囉嗦，直接從特辦處的窗戶跳了出去，喚來燭陰龍，準備回店裏 取她的鋪蓋卷。
買新的她嫌浪費。
誰知起飛的前一秒那老僵屍竟然追來了。
“你幹嘛？”
“陪你一起。”
“我認路。”
“我不認識。”
秦驚時摘了鴨舌帽，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配上那一頭極具上世紀七十年代特色的飛機頭發型，竟有一種詭異而和諧的美。
“白先生說，你對我有誤會，讓我們多接觸接觸。”
趙依依大無語。
白叔怎麼什麼都說，還真是不把他當外人啊！
路上，談起這位今天剛認識的周部長，趙依依一口一個“小老弟”。
終於引起了秦驚時的興趣。
“小老弟？何解？”
燭陰龍好心解釋，“小，是年齡比府君小。老，是長得比府君老。至於弟……”
他“嘿嘿”笑了兩聲，“府君說了，在她麵前，在座的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