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同學？你怎麼在這？”
秦驚時有些納悶。
打招呼的女孩兒是他在師大的學生，可他記得，現在不是學生們放假的時候。
“和輔導員請過假了嗎？”
段小然臉上的驚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請、請過了，輔導員同意了的。”
那躲閃的眼神，秦驚時想說服自己她沒有說謊都難。
“我這就給你們輔導員打電話。”
“別呀秦老師！我錯了，我是、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段小然去扒他的手，小聲懇求。
“今天是我男朋友生日，我們特意出來慶祝的。我們就出來三天，保證不會耽誤課程的！”
秦驚時在她伸過來的瞬間撤了一步，段小然撲了個空，眼神更加委屈了。
“秦老師，您行行好，就當沒看見我們行嗎？”
半晌後，秦驚時歎了口氣。
“這是我的電話，在雲南遇到任何問題，隨時找我。”
“謝謝秦老師！對啦，這花就送給您侄女吧！”
段小然把座位上花束往他懷裏一塞，拉起男朋友轉頭跑了。
秦驚時隻好帶著那束向日葵去了小賣鋪，又帶了十桶泡麵回來。
他怕趙依依不夠吃。
掀開珠簾的瞬間，江玲的驚呼直衝耳膜。
“不是吧！秦處您這效率可以啊！”
他猛戳喬榛，“你也跟秦處長學學，泡麵配花，多浪漫！”
秦驚時連連搖頭，“花是學生送的。”
“哈？師生情？這是要封書的節奏啊？”
“別誤會，是讓我轉交給依依的。”
突然被cue的趙依依渾不在意，隻把手一伸。
“給我。”
秦驚時立刻遞上泡麵。
就知道她要的肯定不是向日葵。
開水沒過麵餅，趙依依聞著調料包的香氣，滿足地喟歎。
這才是人類食物該有的水平啊！
等飯期間，她好像聽見那老僵屍跟江玲說，這對兒情侶她也認識。
“我認識嗎？我怎麼不知道？”
秦驚時給出兩字提醒：“侄女。”
“哦，知道了。”
她想起來了，那天在校園裏，是有對兒學生情侶說她是那老僵屍的侄女來著。
趙依依沒再理會，一口什錦蝦仁，一口酸湯肥牛，含糊問道，“那塊玉呢？”
“在這裏。”
秦驚時把鳳凰扣交給白羽。
“這是檮杌掉落的，從材質上看，應該是產自昆山。隻是它卻比一般的昆山玉更加陰寒，您可知是為什麼嗎？”
那玉扣雕功極其精美，振翅鳳凰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白羽凝神看了半晌，眉心也越來越緊。
“昆侖地宮。”
他緩緩吐出的四個字，成功讓眾人變了神色。
趙依依驚得泡麵都不香了，“白叔你不會看了錯吧？檮杌怎麼會有地宮的東西？！”
“這鳳凰扣乃是用昆侖寒玉雕刻而成，玉質通透，沒有一絲雜質。且因常年受山靈滋養，要比尋常的玉石溫度更低，質地也更加堅硬。
當年上祖修建昆侖地宮，曾命神龜剖山取玉，雕刻成四十九隻形態各異的鳳凰扣，用做開啟地宮各處的鑰匙。
這一隻，極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了。”
白羽說完，餐桌陷入詭異的靜默。
桌上的螞蟻火鍋還在咕咚冒著泡泡，秦驚時的心情便和這熱氣一樣，上下起伏，飄忽難著。